。”
姜漠接過畫卷,正準備攤開畫卷,眼底的餘光卻注意到澄真,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怎麼了”他笑著問。
“師叔.弟子無能,未能留下與您並肩作戰。”
澄真愧疚自責,聲音夾雜著一絲落寞。
他現在還是玄命2階的修為,距離圓滿還有一段距離,卻因煉化了多頭超凡生物的精血,完成生命形態的轉變,戰力大幅飆升,隱隱堪比玄命4階,雖不如妖王們,但也不至於是差得太遠。
就算是這樣,不捨晝夜修煉的他,仍舊弱小,面對襲來的御境之主,幫不上任何的忙。
姜漠知他所想,安慰道:
“做長輩的,自然要給你們這些後輩遮風擋雨。”
“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情,慢慢來吧,你還年輕,放眼人間,除去秘境裡的同輩怪胎,誰能壓你半頭再沉澱些歲月,定有朝一日,接過我的職責,超越我,去保護好大家的。”
“可是,在那之前,您已經承受了太多.”
澄真意有所指,他到現在還驚懼著前幾天發生的一幕,姜漠近乎被打掉半條命,拼著最後一口氣,回到宗門。
“不過些許皮肉之苦,算不得什麼。”
“靜候佳音吧,等我結束這場紛亂,你,諸葛,做好準備,我帶你們行一趟遠門。”
姜漠平靜地吩咐著,讓兩位弟子不必替他擔心。
“好那我們等您。”
澄真鄭重地說道,他抱拳俯身鞠躬,身影隨之消散,返回秘境。
待他們走後,偌大的三一門,就剩下孤零零的一人,兩妖。
“嘩啦!”
姜漠攤開畫卷,呈現在他眼簾的是,一副栩栩如生的水墨畫。
八位背懸異象、氣吞山河的御境之主,手握上古法器,逼臨三一門,在天穹之上俯望著大地,宛若一尊尊盤踞九天的神明。
在他們身後,是鋪天蓋地的精銳,有宗門掌教,長老等等,合計二三百人,烏泱泱一大片。
“九重山,極樂府,冰焰谷,神臨宗,截天門,古泉墟,煉魂山,長生湖”
“都來了啊,甚好,甚好,省得我一個一個找。”
姜漠根據畫像上的功法異象,以及他們所持的鎮教法器,認出圍攻他的門派。
“!!!”
一旁飲茶的遙妄,聽得觸目驚心,差點被茶水噎住喉嚨,眼睛瞪得如銅鈴大,頭皮發麻地問:
“多多少!”
“八位御境之主,都是狠茬子,玄尊,你扛得住麼!”
它的聲音都在發顫,這已經不是玩命了,而是毫無懸念的送死。
按照造化門的老鬼那種水平,大致估算,每人都勉強能和姜漠對上數十回合。
光是這一點,足以讓他分身乏術,而八位御境之主,但凡不能全部牽制住,有任何一位抽身對付它與越旻,它們都得死得透透的。
“慌什麼。”
姜漠不以為然,莞爾一笑,解釋道:
“別忘了,這裡可不是他們的主場,而我也不受天地的壓制。”
“他們在外界,得到的增幅,遠遠不如在秘境內,鹿死誰手,暫且未定。”
“這麼說,有戲”遙妄略顯狐疑,還是有些不放心。
“嗯。”
姜漠作出肯定的答覆,身處凡俗的御境之主,一旦被殺,想要重生,速度沒那麼快,而且得到真炁的補充,也相當有限,比不上在秘境裡的隨意揮霍。
“可是,這些法器,又該如何應付”
越旻指著水墨畫上,一件又一件驚世駭俗的武器,擔憂地說:
“你的重劍毀了,還未修復完畢,和他們對拼的話,恐有閃失啊。”
“無礙,就算他們有法器加持,也奈何不了我,被我熔鑄妖鎧的重劍,硬度應該夠,就算中途破碎,仍可操控。”
姜漠打量著畫卷的八人,給他最強壓迫感的御境之主,當屬神臨宗的強者,隨後是截天門的劍修,和九重山的煉體老者,其餘的相差不多。
“那我們能替你做些什麼,玄尊”
越旻又問,它的傷勢還在,連巔峰時期的一半戰力都發揮不出來,受限太多。
“趁著他們的大本營空虛,去搜刮搜刮吧,不多,就兩家,極樂府,九重山。”
“屆時我會替你們遮掩炁息,開啟虛空門戶,送你們到他們秘境的所在,你們再利用破界梭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