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幅削弱,沉睡在宗門遺址一千七百年不散。
理論上,只要暮絕想活,絕對有機會活到當下,借用血棺,在壯年期遁入,隔絕歲月侵蝕,再一兩百年甦醒一次,派遣門人找尋資源,不斷累積,煉化,尋求突破。
姜漠越是推測,越是忌憚,這恐怕會是他有史以來,最艱難的一戰,代表著秘境與秘境的碰撞,輸的一方,將會帶著擁有的一切,湮滅在歲月長河之中。
思緒回到當下,姜漠看著跪地的四人,揮手示意他們起身。
“過去的事,我不予追究,你們無須驚惶。”
“現在踏虛殿和瑤池,可還有聯絡?”
“回稟玄尊,兩派的聯絡,在七百年前就斷了,一千年前的合作,也只是因為那兩位掌教的私交不錯,而雙方的門人,並不熟。”
應守律捏了一把冷汗,暗自慶幸距離的時間夠遠,否則,他都沒辦法解釋,定要被牽連。
以踏虛殿的底蘊,或許還有掰手腕的資格。
但瑤池什麼情況,他極為清楚,就算幾位將死的老前輩一起出關,也絕擋不住玄尊。
“沒聯絡了麼?也罷.”
“就到這裡吧,回去轉告那幾位老先生,我不會因為三生魂命的事情,仇恨他們。”
“相反,我感激他們提供的情報,煉魂山,截天門我會去的,若能拿到遺落的圖紙,還請幾位老先生,不要推脫,替我將長生儀煉出來。”“是!我等領命。”
應守律恭敬地點頭,心底鬆了一口氣,這次的危機終於有驚無險的渡過了。
“回去吧,不送。”
姜漠微微一笑,四人鞠躬道別,很快就走出殿門,化作四道流光,轉瞬消失在無垠的夜幕之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姜漠對著遠處的虛空,自說自話:
“人都走了,你也該下來了吧?”
“譁!”
一道模糊的身影,猝然凝聚,飛仙掌教隻身前來赴約,邁步落下,一瞬來到殿內。
“參見道友。”
他畢恭畢敬地問候,穿著樸素的長袍,斷臂重生,但面容還是有些蒼白。
“東西呢?”
“破界梭,和三王的遺藏,以及一些我教的補償,都在裡面,懇請道友過目。”
飛仙掌教自懷裡,取出一枚流光霞彩的玉盒,雙手持握,快步走到姜漠身前,俯首彎腰獻上。
“先前多有冒犯,還望玄尊海涵,不計前嫌。”
“好。”
“找個位置,坐。”
姜漠接過玉盒,開始檢查裡面的資源,一大堆的奇花異果,法器丹藥,而瞬間吸引他目光,有且僅有那件淡藍色的破界梭,
完好得沒有任何破損的痕跡,一次也沒使用過!
姜漠探手而落,抓握破界梭,仔細端倪,論品質,竟比起三一門第二代掌教交易所得的那件,還要高。
五指輕輕摩挲著那光滑、細膩的晶體,姜漠感到愉悅、興奮。
起初他只是大致判斷飛仙教,作為頂級勢力,很有可能擁有破界梭,沒想到他們直接交出的瑰寶,遠遠超出他的預期。
有此物相助,可解燃眉之急,他再無須擔心,破不開界壁,可攻打3-4座秘境,對他部署的計劃,有莫大的改善。
當年上尊,殺進太清宮、極樂府、九重山,既沒有找到暮絕的蹤跡,也沒有找到被拘的門人,再有後來的碧玄觀被滅,那麼有可能抓獲三一門人的宗門,只剩踏虛殿、造化門。
雖然前者已經確定,但不代表後者沒有。
自從與瑤池音闕的人交談後,姜漠就確定了攻打順序:踏虛殿、造化門、煉魂山、截天門,極樂府,九重山,長生湖,古泉墟。
而兩枚損耗嚴重的破界梭,意味著,可能僅有一次的攻打機會,姜漠賭不起把造化門放在首位的可能。
越旻、越厲兩兄弟,固然有手段破開秘境的神通,但還要等候兩三月。
姜漠遲恐生變,不得不選擇踏虛殿,上來就對拼最艱難的戰役,而如今飛仙教提供的利器,讓他有了多一種選擇。
前後大概只有幾個小時的間隔,他能容忍這樣的誤差。
“此物被我教得後,一次也未曾用過,師尊知曉道友與四宗的恩怨,故而命我攜它,以助玄尊一臂之力。”
“是麼?”
姜漠淡然一笑,收下這份厚禮,承認道:“我確實很需要它,你的師尊,好魄力,連這種瑰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