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聲匿跡。”
“就連後者,與我們交手的時候,也的確存在明顯的傷勢,可能就是魔尊給他留下的。”“更有六首蛟、萬腐被殺,那人類現在極有可能藏身在秘境內,找尋機緣,若讓他有所突破,再往前走幾步,我等危矣,既如此,我等必須讓他被囚禁在那方秘境之內。”
“言之有理,可是為何,饕餮和天馬,都與那人類勾結了?”
諸犍不解,它是豹身人面,牛耳一目的怪物,巨口下還有森白交錯的獠牙。
“謀利而已,不足為奇,如今山海復甦,像我們這些走得快的,還差關鍵的幾次機會,就能成就霸業,執掌人間。”
“而魔尊能被它們選中,說明其手段、實力,絕對值得拉攏,哪怕因此招來其他妖王的戒備、仇視,也在所不惜。”
九尾狐越是分析,越是忌憚。
螟枯描述的那一幕,幾乎成了它的眼中釘、肉中刺,一劍一命,整整屠殺九回,連逃的機會都沒有,若在此時,知曉未來的它,再不作出反撲,那就晚了。
“或許,我們可以放棄此處戰場,轉而去攻打饕餮、天馬的封地?”
邪讙生性殘暴,最喜殺戮,神態陰冷地道:“免得哪天,這些傢伙,背後給我們添麻煩。”
“不必大動干戈,巫山在南方,我們暫時突破不了人類的防線。”
九尾狐否決它的想法,有所顧忌:
“而玄淵在邊境,與我等封地相距過遠,一旦我們去了那邊,人類有可能趁虛而入,把長白山、大興安嶺兩條山脈,直接給打回去。”
“況且,我等也無法確定,那混賬,到底是在封地內,還是隨魔尊入了秘境,免得撲空一場,不宜走動。”
“我就不信這麼久過去了,饕餮會毫無準備。另外,玄淵附近的高原,還有幾頭妖王虎視眈眈,正打算吞掉彼此的封地,等螟枯放出訊息後,它們如果想得通的話,自會圍攻饕餮,無須我們插手。”
“也好,只待海外的座標找到,我們趕過去就是了。”
諸犍表示同意,它是三王裡傷勢最重的那位,只想抓緊時間療傷。
翌日。
阿爾泰山玄淵,巫山清澤,閩南三一門結盟的訊息,傳遍九州,一時轟動人類、妖族兩大陣營。
還在赤夏大學內的諸多師生,見到曾經仰慕的傳奇,墮落魔道,與妖為伍,百感交集。
來自民間的咒罵,更為洶湧,然而,儘管流傳的謠言,聲稱魔尊被困在秘境內,找不到離開的方法,只是始終沒有哪位覺醒者、武道高手,膽敢前去討伐三一門,實在是鑑於此前的種種教訓,沒有勇氣挑戰當今最為強大的魔教。
早就知道內幕的安理會、九部,按兵不動。
在完全沒有空餘力量,以及後者阻攔的情況下,前者根本騰不出手,對付這新出現的威脅,最終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
佔據北境西北側的幾頭超凡生物,察覺威脅,生怕饕餮拉攏盟友,對它們發起進攻,故而聯手討伐,未曾想去到玄淵封地的時候,已是人去樓空,鬼影全無。
整座山頭孕育的修煉資源,都被挖空、帶走,屬於饕餮的精銳,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無獨有偶,棲息在巫山清澤的天馬一脈,在訊息沒暴露前,就把所有的天材地寶,一次性採集完畢,接著宣告妖國破滅,驅散普通妖眾,最終攜三千精銳,消失在茫茫的群山之間。
在大戰來臨前,饕餮、天馬各有準備,將麾下的心腹、妖將,盡數掩藏了起來,只待它們剿滅四宗,到時有的是機會收拾這殘局。
坐鎮在北境前線的飛仙教主,在收到訊息的那一剎,都不禁愣住。
“這麼狂?.”
他眉宇微擰,想不到三一門的魄力竟有如此之大,竟不顧有可能就被所有世外宗門盯上的風險,和饕餮、天馬兩大妖王結盟。
“掌教,您看,要不要”
營帳內,四下無人,一位長老面露狠厲之色,欲言又止,話裡話外都是落井下石之意。
“免了。”
飛仙掌教忐忑不安,他是被打出陰影了,如今宗門蒸蒸日上,沒必要再犯這樣的風險。
“傳下去,無論位階,只要是我教門人,皆不能插手此事。”
他清楚,秘境的通道不是唯一,就算堵住一條,又不可能每次都能碰巧堵上。
如果聽信妖族的讒言,保不準哪天對方另闢蹊徑,又殺了回來,到時後果不堪設想,非他所能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