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淅淅瀝瀝,景柏停下車解開安全帶,對身旁的蘇棠音說了句:“寶寶,先別動,我先下去。
蘇棠音頷首:“好。
景柏從後座拿出把傘,開啟駕駛座的車門撐傘出去,繞了一圈來到副駕駛這邊,替蘇棠音拉開門。
這雨下了很多天了,即使有良好的排水系統,地面的水還是積累了不少。
景柏皺了皺眉:“要不別下來了,改日再約他,我們先回去吧。
某隻怪物看著妻子乾淨的小皮鞋,越發覺得這場雨煩人的很,她不該被骯髒的雨水弄髒。
蘇棠音被他孩子氣的話逗笑,推了推景柏後利落下車:“都到了,還能臨時放人鴿子啊?景醫生怎麼這麼沒信用呢。
景柏替她裹好大衣,拉了拉圍巾,將妻子攬在身邊,確保她不會沾染一滴雨水。
“我們怪物沒有信用。
“但人類是有的。蘇棠音捏了捏某隻怪物的臉,觸感非常絲滑,於是又狠狠揉捏了幾下,“阿景,待會兒見到他要穩住情緒,不要在餐廳失控。
景柏知道事情嚴重性,但看著妻子嚴肅的神情莫名想逗逗她,故作傲嬌別過頭:“看他表現吧,我可不一定保證——
——啵。
側臉被人親了一下。
妻子踮著腳,掰過某隻怪物傲嬌的臉,在唇上又親了一口。
“現在能保證嗎?
“……能。
蘇棠音滿意地摸了摸他的頭,景柏自覺彎腰讓她借力。
“那現在我們一起進去,好阿景,別鬧脾氣。
“……好。
真沒辦法,蘇棠音總能精準拿捏他,讓他每次下好的決定在頃刻間被自己甩在腦後,開著賽車都追不回來那種。
景柏攬著妻子的肩膀,將她包在懷裡,傘朝妻子那邊傾斜,從外面的停車場一直到進入餐廳這段路,蘇棠音沒淋到一滴雨。
但景柏瞥到她的小皮鞋上沾染的汙泥,還是默默在心裡給那個不識趣的人類記了筆帳,要不是為了見他,蘇棠音也不用踩在雨水中,他現在應該在家為妻子做晚飯,而不是在這裡帶著妻子淌水。
蘇棠音與景柏手牽手走進餐廳,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包間。
推開門進去,坐在正中間的人抬頭看來。
瞧見蘇棠音和景柏來後,他也沒有站起身,目光只在蘇棠音身上瞥了一眼後便落在了她的身邊,那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
“陳博士。蘇棠音朝他點頭。
陳博士淡聲:“坐吧我讓服務員上菜。”
他雖然在說話實際上目光全落在景柏身上彷彿蘇棠音是個透明人。
景柏氣的肝疼渾身暴躁的不行觸手甚至隱隱躁動在空中飛舞本來是想要殺死這個人類的但沒想到陳博士看到那些飛舞的觸手後本來還算剋制的目光跟充了強電一樣亮的難以忽視。
蘇棠音:“……”
景柏:“老東西閉上你的眼再亂看我挖掉它。”
陳博士瘋狂點頭但眼睛還是一動不動看著他。
景柏終於惱了猛地一下拍在桌子上神情陰森:“老東西乾脆殺了你好了。”
觸手朝著陳博士刺去速度快到在空中帶出獵獵風聲在陳博士瞪大的眼中直往他的心口去。
“景柏!”
觸尖刺破了陳博士的衣服卻在扎穿血肉前一刻停下。
景柏直直盯著陳博士
陳博士僵在椅子中後知後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蘇棠音上前來拉住景柏的胳膊將他往後拖拽了下。
“有人來了。”
景柏的狀態調整很快在蘇棠音剛說完就收回了觸手瞳仁還是正常人類的模樣。
房門被敲了敲。
“請進。”蘇棠音回應。
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似乎沒察覺到屋內的低氣壓上前有序地開始上餐。
蘇棠音擔心景柏衝動一隻手死死握著他的手兩人並肩坐在陳博士的對面。
陳博士早已從剛才失態的模樣中恢復過來等到菜上齊後屋內只剩下他們幾個。
“抱歉我剛才失態了。”陳博士衝景柏點頭“我只是有些激動。”
景柏的臉冷的嚇人陳博士毫不懷疑要不是蘇棠音在這裡景柏會毫不猶豫殺了他。
怪物根本沒有脾氣可言想做什麼就要去做。
“您讓我帶景柏來不是在這裡說這些的吧?”蘇棠音淡淡說“陳博士你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