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我。
景柏猶豫了一瞬,蘇棠音又踹了他一腳,聲音大了些:“景柏,鬆開我!
他抿了抿唇,還是將纏著她的觸手鬆開。
蘇棠音得了自由立刻翻身從他的懷中滾出來,景柏想要去拉她,卻又被她踹了一腳,剛好踢到了下頜上,由於力道問題他無意中咬到了自己,血水立刻蔓延在唇齒之間。
怪物的血有股甜膩的香。
蘇棠音站
在離他很遠的地方,渾身的刺都要豎了起來,戒備又警惕地看著他。
“景柏,我們聊聊。
景柏嚥下口中的血,傷口很快恢復,他擦乾唇畔站起身。
高大的人總是自帶壓迫感,尤其在蘇棠音得知了他的身份,此刻他站起來垂首去看她,蘇棠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離他更遠了些。
景柏淡淡瞥了眼,並沒有動作。
“寶寶,你想聊什麼?
“聊一些我早就該問你的事情。
蘇棠音不是脆弱的人,她對那隻怪物並不怕,只是一種想要探尋真相的渴望。
曾經無數次懷疑過景柏,可最終那些念頭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打消。
但現在,那些無從解釋的事情,曾經荒謬的猜測,竟都成了真。
她深深呼吸一口,壓下自己心裡那點子鬱結,看著他懶洋洋的眼睛。
“景柏,你一直在騙我是嗎?
景柏:“……是。
“怪物是你,我的丈夫是你,從頭到尾都是你,你騙我那些是幻覺,是嗎?
“……是。
景柏皺了皺眉,覺得蘇棠音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他張了張嘴:“寶寶——
“你別說話,我問你答,其他的你都不要說。蘇棠音抬手製止了他。
景柏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要脫口而出的話。
“在深淵……不是夢,是嗎?
“是。
“那兩段監控,是什麼?
“……藤怪,他是我的旁支,有著打造空間的能力,在他的空間當中,你的一切都是他捏造出來的,當時他也在場。
蘇棠音閉上眼,聲音忽然降低:“你想讓我做什麼,你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
景柏說:“我不能回答你。
現在不是時候,如果說了,蘇棠音不會願意開啟世界的門,他沒辦法帶她走。
但他忽略了小妻子的聰明。
蘇棠音笑了聲,夾雜了些嘲諷。
“景柏,我來猜猜,我的血可以開啟兩個世界的門,你想把我帶去另一個世界,是嗎?
景柏沒說話,一雙眼睛沉沉看著蘇棠音,沉默即是預設。
蘇棠音明白了一切,其實所有事情都跟她猜測的沒什麼差別,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她很失望,也很難受,心裡酸酸澀澀疼的不行。
她靠著牆,看著離自己幾步之遙的丈夫。
他不再掩飾,眼睛是淺藍
色觸手被他收了回去現在站在面前的就是一個普通的人。
除了那雙眼睛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個怪物甚至是怪物的人他看起來太像一個長得俊美的人類。
蘇棠音有很多話想問但千言萬語最終只凝聚了成了一句:“景柏我們離婚吧我不會跟你去另一個世界的。”
景柏的眼神陡然間就變了。
蘇棠音根本沒看清他什麼時候動的眼前一陣風吹過冷香撲鼻而來他已經衝到了身前。
她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景柏見縫插針將人壓在壁櫃和懷抱之間雙臂撐在她的兩側。
蘇棠音的衣服衣服被景柏扯得鬆鬆垮垮領口大開著肩帶也半掉不掉掛著剛才只顧著跟景柏吵架現在卻意識到了不妥的地方。
她推搡著他:“滾!離我遠點!”
一向溫柔的小妻子現在對他破口大罵又抓又踹若是讓聞煦看到還指不定怎麼笑他。
可景柏現在腦門抽疼攥緊蘇棠音的手他很輕易就能制止住她掙扎的動作。
“我們結婚的時候說過不會分開你說過永遠不會不要我你現在要離婚?”
“是。”
“你還是不要我了?”
“對。”
景柏的呼吸很重身後的觸手控制不住湧出來蘇棠音又看到了漫天飛舞的觸手。
但不同的是這次她聽到了那些觸手說話。
——寶寶寶寶!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