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多月,蘇棠音終於再次來上班了。
站在基地外面甚至有些恍惚,哪怕前兩天才來過,但這算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以員工的身份進來這裡。
現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進出基地的有不少是蘇棠音面熟的人,她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還沒回頭她就知道來者是誰了。
“棠音!
林雲姣摟住她的脖子,親暱地在側臉貼了一下。
蘇棠音比她高一些,被她勒的脖子有些疼,忙求饒:“我知道了,我的脖子,林姐你要謀害我嗎?,
兩人打打鬧鬧慣了,林雲姣在基地幹了很多年,蘇棠音剛來的時候負責帶她的員工就是林雲姣,兩人的關係也從師徒慢慢變成了摯友。
林雲姣放開她的脖子,摟著她的胳膊往裡走:“不過你身體好了嗎,怎麼就來上班了,反正帶薪休假,怎麼不多歇幾天?
蘇棠音笑眯眯:“沒事,就是在家休息太久了覺得有些不適應,想著還是來上班吧。
“跟景醫生吵架了?
“那倒沒有。
“嘖,那就是單純閒了,換我肯定是要休息個夠的。
兩人的話大多都是些雜七雜八的閒事,一直到進入a棟換衣服之時,蘇棠音裝作漫不經心問:“陳博士呢?還在醫院嗎?
林雲姣皺眉:“好像沒有,前幾天h棟的地基好像出了問題,昨天就來了施工隊,我看到陳博士也在,但他身邊還跟了很多人,瞧著有些不太好惹,我也沒多注意。
“這樣啊。蘇棠音將脫下的外套放進櫃子裡,“h棟怎麼突然出問題了?那棟樓不是新建沒幾年嗎?
“不知道,基地給的通知是當年的地基沒打好,誰知道呢,保不準當時建樓的時候誰貪汙了?
林雲姣說到這裡狡黠眨了眨眼,捂住嘴小聲找補:“開玩笑開玩笑,背後編排領導可是要給我穿小鞋的。
蘇棠音笑了笑沒說話。
看來陳博士沒有被抓,也是,他的行為應當也是基地高層人員預設的。
h棟差點被景柏轟塌,基地想必也損失了不少錢,更何況機密還在他們手裡,恐怕某些人現在提心吊膽生怕哪天這東西就傳到網上了。
“棠音,走吧,上班去,帶你熟悉一下新專案。
肩膀被林雲姣拍了一下,蘇棠音忙放下心裡那點念頭。
“好。
她跟著林雲姣進去。
其實跟她走之前沒什麼差別,
他們a棟一直都不算忙,跟進的專案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即使缺了帶隊的陳博士,也會有新的人頂上來,專案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蘇棠音將實驗體從冷凍櫃取出,熟練拿出骨鉗剪開骨頭,利落地刮取樣本。
手上忙著工作,心裡卻想著別的事情。
陳博士說被抓的怪物不止一個。
那些怪物是有生命的,有智慧,智力不輸人類,和景柏跟聞煦一樣,很聰明,在它們身上做實驗,蘇棠音不認為是對的。
與她研究過的動物不一樣,這些怪物在另一個世界也是相當於人類的存在,在有認知有智慧的它們身上做研究,她沒辦法接受。
丈夫是怪物,小實驗體和鮫怪也是怪物,和他們接觸過的蘇棠音已經完全改變了對這個物種的看法。
可要怎麼救呢?
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陰影,一人站在了她的眼前。
蘇棠音解剖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看去。
很巧,來者是她認識的人,甚至還很熟,畢竟他們前不久才見過面。
“陳博士。
蘇棠音放下骨鉗,防護鏡下的眼睛晦暗無光。
陳博士說:“蘇棠音,我們談談。
她現在對這位曾經的恩師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轉彎,沒有人會對一個要殺自己的人有好感,法治社會他能這麼做,也是讓蘇棠音開眼了。
蘇棠音垂下眼繼續著手裡的活:“您想談什麼?
“談談關於你丈夫的事情,和那些實驗體的事情。
蘇棠音握著骨鉗的手微微蜷縮。
***
景柏坐在寬闊的沙發中,後仰著頭靠在靠枕上假寐。
沒有妻子在身邊,簡直是度日如年。
渾身的細胞叫囂著要去抓自己的妻子,每當身體要付諸行動的時候,腦海裡蘇棠音的話就會浮現。
今天臨走的時候,蘇棠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