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隻藤怪不一樣。
比起許婉枝他更在乎自己因此強迫許婉枝結婚做了很多她不願意的事情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妻子是否會因為這些傷心難過。
果然話音落下許婉枝的神色有些恍惚。
她透過蘇棠音好像在看別的東西那是一種她完全讀不懂的眼神傷心又難過但裡面還夾雜著其他的情緒。
蘇棠音以為自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反手握住她的手正要找補就看見許婉枝拽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外走。
空中傳來她的聲音。
“無所謂了隨便他吧。”
***
景柏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對面坐著的人一身黑色家居服頭髮還凌亂著臉上好幾個巴掌印脖頸上橫七豎八許多傷痕。
他覺得有些好笑事實上他也笑了出來。
“我這病人還挺能耐的不過你被她打成這樣就一點不覺得丟人
?”
聞煦冷冷看了他一眼,回嗆道:“你不也是嗎?深淵的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小妻子打過你幾回?你不覺得丟臉?”
景柏這人腦回路奇怪,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
“不一樣呢,我跟你可不同,寶寶打我是因為我折騰她狠了,她後來看到會心疼。人類管這種叫嬌嗔。”他指了指聞煦,搖了搖頭,滿臉的嫌棄:“可你不一樣啊,許婉枝打你可是下了死手的,她心疼過你嗎?”
聞煦的臉色徹底冷下來。
不用景柏提醒,其實他自己也知道答案。
許婉枝根本不心疼他,甚至恨不得他去死。
景柏不一樣。
他忽然洩了渾身的力,方才坐的挺拔的脊背一垮,直接陷進了沙發之中。
偌大的客廳當中兩人都沒說話,怪物的聽力很好,甚至聽不到對方的呼吸聲,寂靜的只剩下鐘錶走動的聲音。
景柏閉著眼養神,觸手懶懶搭在他的膝蓋上。
蘇棠音不在這裡,無論是本體景柏還是那些分體觸手們,都沒什麼精神力,瞧著蔫蔫的樣子。
許久後,喑啞的聲音傳來。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呢?”聞煦問。
景柏睜開了眼,漠然看著聞煦。
聞煦靠在沙發中,脖頸後仰在沙發背上,一手搭在眼皮上,分明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
“我是騙了她,可你也騙了你的妻子,我們既然都是怪物,為什麼你的妻子喜歡你,我的妻子卻恨不得我死?”
聞煦的聲音很茫然,如果許婉枝此刻在這裡,一定會忍不住冷眼看他,暗自嘲諷他裝模作樣,畢竟她記憶中的聞煦強勢的不行,根本不會在意她的想法,又怎麼可能在乎她到底愛不愛他?
景柏問:“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聞煦默了一瞬,再次開口的時候音量更低了:“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愛她,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我的心,我的身,我的命,乃至於一切都可以給她,可她根本不願意,她甚至不屑於看。”
聞煦抬起頭看過來,眼睛已經轉為暗綠色。
“景柏,我不是沒有裝過,我裝出溫柔的模樣靠近她,可我根本忍不住,你知道那多難嗎?”
“我見她第一眼就想跟她做,可人類不是這樣的,人類要談戀愛,要壓抑自己欲.望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到她徹底接受才可以。”
“我不喜歡她看別人,我想讓她的視線永遠在我身上,可人類也不是這樣,
人類會放任自己的愛人外出社交,工作,這些人類都可以忍受,甚至可以忍受兩人長時間不見面。”
“許婉枝不喜歡我,我在她身邊裝了大半年,她依舊對我像是對待普通朋友,拒絕了我七八次,在她22歲生日那天,我又一次表白了。”
許婉枝依舊是拒絕了,她看起來很無奈,溫柔對聞煦笑,說:“聞先生,我想我們是不合適的,您可以找到更優秀的女孩子。”
聞煦在那一天沒有忍了。
他展露怪物的形態,在許婉枝驚恐的神情中用藤蔓裹住她,藤蔓親吻了她渾身,將她的戰慄壓下,瓜分她的淚水。
從那天起,他一改往日作風,強勢又蠻橫擠進她的生活。
高層身份,精英人士,有錢有權,對待一個普通人實在有太多辦法,許婉枝也有很多軟肋,隨便拿出一個都夠他拿捏她了。
他如願得到了她。
可卻只有和她糾纏的時候有一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