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有點冷:“為什麼?”
蘇棠音放下了手上的筷子,“沒什麼,工作有些忙,這段時間想住在實驗室。”
她想試試,換個環境居住,那種感覺到底還會不會出現。
到底是她精神出了問題,還是這個家出了問題。
是不是景柏。
她的丈夫。
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在蔓延。
景柏臉上也沒了笑容,他也沒有生氣,只是面無表情看著她。
他問她:“是不是我有哪裡做的不好?”
聲音有些輕,像在試探她,又像是受到傷害在小心翼翼地挽留。
蘇棠音直視著他的眼睛:“阿景,我只是工作忙了些。”
“那把這份工作辭了吧。”
蘇棠音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在說什麼呢?”
“工作辭了吧,寶寶。”景柏靠坐在椅中,一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我可以給寶寶最好的生活,你完全沒必要再工作,如果覺得無聊,我也可以為你再找個清閒的工作,c城的實驗室說不上好,在這種實驗室重複著那些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寶寶讀的那些學有什麼用呢?”
“既然都是工作,什麼不可以做呢?實驗室又累,我們做別的不行嗎?”
他話中的意思蘇棠音完全不能認同。
一雙柳眉緊緊皺起:“阿景,結婚前你說過不會干預我的工作。”
景柏頷首:“所以我在跟你商量。”
可他根本沒有商量的意思。
蘇棠音覺得他很陌生。
景柏的家世蘇棠音不太瞭解,只知道他是個孤兒,其他的事情他自己也沒多說,但其實相處久了,蘇棠音也能察覺出來景柏的背景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一個從出生就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渾身的矜貴氣息卻根本藏不住,談吐間風雅有禮數,花錢如流水,一切用品都是最好的,給她的也是最好的,他就算是個頂級的心理醫生,可他的財富也遠超過目前的薪資水平。
他以為蘇棠音看不出來,每次給她買的東西總是要撕去名牌,可她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來那些都是高奢品嗎?
直到結婚後,那些異樣才暴露出來。
可為什麼婚前她什麼都沒有發現?
“寶寶,吃飯吧。”
景柏開口打破了僵局。
他拿過她的碗一口喝乾淨裡面已經涼透的剩湯,端起碗去廚房為她重新盛了一碗。
瓷碗擱置在桌上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蘇棠音清醒了些。
景柏站在她身邊,黑色的影子在燈光的暈染下像張網般,密不透風將她罩住。
蘇棠音仰頭看他:“阿景,我不會辭職。”
景柏不意外她的回答,只是問她:“所以你還是要搬出去?”
“……只是一段時間。”
只要一段時間,哪怕只是一週,她也可以辨認是否是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還是這個家的問題?
蘇棠音堅定說:“我需要搬出去一段時間。”
景柏:“那我呢?”
蘇
棠音:“……你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我們剛結婚。”
“……我知道。”
“寶寶。”他冷不丁喊了她一句。
蘇棠音仰著頭等著他說話。
可等了許久,一直到脖子都有些微微酸澀,他還是一句話不說,只沉默看著她,眼中的情緒讓蘇棠音分辨不清。
等到蘇棠音忍不住要開口詢問之時,他忽然笑了:“那就去吧。”
蘇棠音的瞳孔微縮,冷松香撲鼻而來,景柏伸出手摸索著她的眉毛。
微涼的指腹觸碰上她的臉,莫名有些癢意。
“阿景?”
“既然工作忙,那肯定是要先忙工作的,是我剛才沒說對話,寶寶不生氣好不好?”
唇瓣湊上來去尋她的,他彎下身子將她抵在椅背中,小口小口啄著她的臉。
蘇棠音的視線被他籠罩,絲毫沒看到他身後漸漸彌散的黑霧。
他又說了句:
“你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棠棠:“我想搬出去一段時間。”
景醫生:
表面:“那就搬吧。”
實際:“可是我們剛結婚!老婆!我的老婆!”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