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聞煦悶哼出聲蒼白的下頜滑下赤紅的血絲。
他的痛呼不過一瞬下一秒便被他自己咬牙壓制了下去暗綠的眼飛速瞥了眼緊閉的門。
可方才的動靜不算小一直提心吊膽等候在門口的許婉枝當然聽到了。
敲門聲響起接著是她的詢問:“聞煦景醫生你們在幹什麼?”
屋內的黑霧早已散去陽光從落地窗外掃進來洋洋灑灑落在長身玉立的青年身上。
白大褂本該是聖潔的景醫生平時也是溫溫潤潤的。
可此刻他微微歪著頭唇角的笑與平時截然相反分明是在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許婉枝還在敲門。
景柏聽見敲門聲後瞥了眼大門聞煦立馬強撐著起身。
他渾身戒備盯著景柏努力放輕聲音:“婉枝
許婉枝:“可是——”
“婉枝聽話。”
許婉枝沒再說話。
屋內硝煙四起聞煦的身子不偏不倚正好擋在大門口彷彿是防著景柏靠近大門。
“嘖。”景柏冷嗤一聲“怕我傷害你那心上人?”
聞煦冷眼看著他。
景柏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坐回去:“這位先生我不打女人呢我只打你這種不是人的。”
他抬了抬手手指正好指著聞煦。
聞煦反而笑了出來。
藤蔓編製成為鐵網將大門堵起這是聞煦最嚴密的防守他將自己與景柏困在一起就算景柏真的要做什麼也得先殺了他才能出去。
聞煦還是不信他擔心他會傷害許婉枝。
景柏微微眯了眯眼。
他知道聞煦猜出了他的身份。
果然下一刻便聽到聞煦道:“你是深淵的那位?”
怪物們一般都用“深淵裡的那位”來指代他。
景柏微揚下頜笑著看他。
聞煦懶洋洋靠在牆上漫不經心擦去唇角和下頜的血絲。
“沒想到你也來了。”
聞煦頓了頓:“五年前那次崩裂是你做出來的?”
如果有誰能將兩個時空打出一道通道來這個人只能是面前這位。
啊不應該叫做人。
應該叫祂。
還沒等到景柏說話聞煦自己先開了口“你為什麼要打通兩個世界?”
景柏的手肘搭在桌上撐著下頜看他笑盈盈道:“不是哦你說錯了不是我打通的。”
聞煦挑眉:“怎麼可能?不是你還能是誰?”
景柏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分針正好跳到了30已經十一點半了。
“你該滾了等我找你。”
他站起身看了眼牆上的藤蔓纏繞的藤蔓被盡數斬斷緊閉的門被拉開。
他的動作實在太快轉折的也有些過於急促聞煦在短時間內沒反應過來。
景柏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勾唇對門外的女人笑著說:“許小姐久等了和你的丈夫溝通了一些關於你的後續治療。”
許婉枝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聞煦……”
聞煦的衣袖被人拽了拽。
他急忙將衣領上的血蒸發垂手看了眼沒發現異常這才轉過身拉住許婉枝的手。
“婉枝
一句話也不想多說聞煦拉著許婉枝的手就要往外走。
許婉枝怯怯道:“可是……”
聞煦垂下眼睫:“婉枝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他明顯就是不想在這裡久留許婉枝沒辦法被聞煦拽出去的時候回頭朝景柏歉意一笑。
景柏彎了彎眼搖了搖手朝她告別。
人剛消失景柏的笑迅速跨下從抽屜中取出手機。
11:32了。
這兩人耽誤了他兩分鐘和棠棠打電話的時間。
景柏靠在桌子邊長腿交疊著迎著燦爛的陽光。
聽筒中電話等待接通的聲音響了一下又一下。
一直到電話自動結束通話蘇棠音都沒有接通電話。
他沒什麼反應只是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依舊是這樣電話自動結束通話。
景柏閉了閉眼知道自己不應該生氣說不定棠棠還沒下班。
但分離的焦躁讓怪物實在有些難熬怪物也沒有什麼溫柔的認知一切表象都
是為了迷惑愛人偽裝出來的,一旦到了無人的地方根本懶得裝出那副虛偽的模樣。
景柏找到她的聊天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