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傢伙?
實驗體試圖比劃:“深淵,祂住在,深淵,很強大,很兇,會殺我們,沒人,沒人敢惹祂。
深淵,強大,會殺它。
蘇棠音又問:“那是什麼東西?
實驗體撓了撓頭,微微癟嘴:“神,神?好像是神,媽媽說,祂是神。
神。
蘇棠音忍不住皺眉:“既然是神,為什麼要殺你們?
神不是好的嗎?
實驗體惱怒了,雙臂一拍水面,水花濺起落在蘇棠音的臉上。
它說:“祂是壞神!住在深淵,不出來,但誰要,進去深淵,祂會吃了。
蘇棠音有些聽明白了。
在怪物的群體中,那東西叫做神,獨自住在深淵,很兇殘,很強大,令這些怪物都忌憚。
這到底是什麼生物?
蘇棠音的眉頭越皺越深,“你為什麼讓我離開它?
實驗體又拉上了她的手,蹭了蹭她的掌心,乖巧開口:“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你見過,見過祂的。
她……見過那隻兇殘的怪物?
蘇棠音的喉口一緊,胸腔內平靜的心跳逐漸加快。
她什麼時候見過那東西的?
難道說,那些黑霧,那些觸手,都不是假的?
蘇棠音磕磕絆絆開口:“那個神……在我身邊嗎?
實驗體抬起頭,深綠的眼睛與她對視。
***
寂靜的樓道一片黑,監控被莫名損壞,一間屋子的大門敞開,景柏一身黑色風衣,安靜地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
屋內擺了兩張床一張空著放了些行李一張鋪上了潔白帶著小雛菊圖案的三件套
婚戒被摘下擱置在櫃子上浴室的水還沒幹透空氣中還有她留下的馨香但屋內只有他一個“人”。
觸手卷起櫃子上的婚戒另一根觸手聞了聞。
——寶寶的味道寶寶呢!
——人呢人呢!
——快去找寶寶快去找她!
景柏漠然站在屋內他太過高大躋身在狹小的屋內莫名有些不合適。
他看著桌子上的婚戒被留在她身上的觸手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說著話。
——一個人帶走了她。
——陳博士寶寶叫他陳博士。
景柏默不作聲將觸手收回。
他將婚戒放進口袋冷著臉尋著蘇棠音的氣息追去。
c城實驗基地防守嚴密一道道識別瞳膜的門禁卡的很嚴但怪物自有辦法。
h棟的門禁對他幾乎無用。
一路上見到了不少人景柏的雙眼變為藍色路過的人起初會去攔他景柏會在這時候回頭看他一眼。
與他對視的人像是被餵了藥一般雙目發直愣愣轉身離開景柏一路暢通無阻。
他能聞到蘇棠音的味道她就在裡面。
而且……
還有別的氣息。
是同類的味道。
景柏輕笑他的棠棠還真是香餑餑到哪裡都能招到一堆奇怪的東西。
雙葉大門緊閉外面的燈全部關閉景柏站在門外聽力很好的他能聽見裡面的聲音。
他聽到他的棠棠問:“那個神在我身邊嗎?”
理智告訴景柏另一個世界的門現在還沒開啟蘇棠音不應該知道這麼早他應該去制止那隻小怪物告訴她真相。
但心跳很快血液在沸騰唇角忍不住抽動緊盯著雙葉大門的眼睛眨也不眨他激動的無法控制自己。
她要知道了?
她是不是要知道了?
知道他的身份知道與她同床共枕這麼久的丈夫從頭到尾都是個怪物?
她會不會想起幾年前那件事?
她會不會想起他?
景柏低下頭肩膀聳動悶聲笑著。
快說……快說啊……
那隻小怪物快告訴她……
告訴她另一個世界的神就在她的身邊。
祂是景柏。
可等待了很久裡面安安
靜靜沒有一絲動靜。
怪物迷茫眨了眨眼,僵著脖子抬起頭。
“警報!警報!全體防衛!實驗體潛逃!”
機械的警告聲一下接著一下,聲筒不知道何時被人修好,整個h棟的地下層警報聲環繞。
景柏的瞳仁一縮,雙手扒著雙葉大門,直接撕開了那扇緊閉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