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治療。
監控是這樣的。
與她的記憶完全不一樣。
監控影片只有五分鐘放完後自動切換到下一個影片。
蘇棠音抖著手捂住嘴不可思議看著手機上的畫面。
依舊是個監控畫面。
四
面牆壁都是純白一間房子被分成兩間陳博士雙手被手銬銬住坐在椅子中安靜看著對面玻璃牆內的審訊人。
“你將蘇棠音推了進去是為了什麼?”
“研究那隻實驗體只對她感興趣。”
“蘇小姐被實驗體重傷你有料想到這種局面嗎?”
“實驗體潛逃是我們的錯我沒有想害她防護服完全可以保護她只是那隻實驗體突然發狂。”
陳博士說到這裡停頓了下鏡片下的眼睛閃過一絲猶豫小聲問:“棠音現在怎麼樣?”
對面審訊室的警務人員面無表情回:“聲波刺激到大腦檢查暫時沒有大問題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她的丈夫在照顧她。”
影片放到這裡。
蘇棠音已經沒有辦法說話沒有語言可以表達她心裡的震撼。
景柏垂頭嘆了口氣柔聲說:“寶寶昨天我剛把你從醫院接了回來身體檢查沒事但你最近需要休息實驗室也給你放了假當作補償。”
蘇棠音抖著手去夠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景柏一直為它充著電她開啟就收到了滿屏的訊息。
很多都是同事大部分都是詢問她的身體情況。
她沒有回簡訊而是找到林雲姣的聊天介面。
林姐:“棠棠你還好嗎?我去醫院看了你你可嚇死我了。”
蘇棠音磕磕巴巴打了行字:“林姐我在醫院躺了幾天?”
現在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林雲姣回的很快:“十天左右我們都去看你了。”
蘇棠音:“我真的在醫院?”
林雲姣:“……不然呢不過你是因為什麼受的傷啊我們趕去醫院的時候你的丈夫也在還有一群領導我根本不敢說話也沒人跟我們講原因。”
蘇棠音沒有回。
實驗體的事情是基地的機密景柏作為蘇棠音的家屬她重傷後基地是有義務要告知家屬原因的景柏應當也簽了保密協議。
但林雲姣他們沒有許可權知道這件事情他們也只知道她重傷了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也不知道那隻實驗體的存在。
怎麼會是這樣呢?
“寶寶頭還是很疼嗎是不是身體上還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們去醫院吧。”
耳畔的聲音柔的不像話景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越過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床來到了她的身邊。
他抱住了發顫的人親了親她的頭頂
蘇棠音覺得自己渾
身都冷,像極了被那些觸手纏滿全身的樣子,那些冰冷的東西在身上爬行,像蛇一樣冷冷的,帶給她無盡的戰慄和恐慌。
可丈夫的懷抱是溫暖的,不是她被那隻怪物露在懷裡的觸感。
她雙眼發直,目光無意識落在手機螢幕上。
兩段監控,同事們的簡訊,林雲姣的話,每一個都在告訴她,她說的那些都不對。
她沒有被那隻怪物帶去深淵,也沒有被他纏著在深淵糾纏了幾天。
她只是被那隻實驗體發動的聲波攻擊到了,因此受傷被送往了醫院,她的丈夫照顧了她很多天,她的同事們都來醫院看過她。
蘇棠音的眼睛茫然無措看向床頭櫃上。
那裡放了一大袋的藥,袋子上的包裝儼然是市中心醫院。
“我……
景柏坐在沙發上,將人抱在了膝蓋上坐著,單手攬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捏著她的後頸為她放鬆,
這是景柏經常做的動作,蘇棠音神經緊繃的時候,他就會這麼為妻子解乏。
蘇棠音捂住了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景柏親了親她的臉,小聲哄著她:“寶寶,做噩夢了嗎?你夢到什麼了?
蘇棠音訥訥回:“你是怪物,你把我帶去了一個漆黑的地方,我好害怕。
景柏沉默了一瞬。
許久後,一聲嘆息在蘇棠音耳邊彌散,包含了無盡的心疼。
捂臉的雙手被扒開,側臉被轉了過來面對他。
景柏的眼睛是很淺淡的琉璃色,睫毛很長,微垂著看人時候很溫柔,眸光永遠是平和且帶著愛意的,蘇棠音最喜歡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盛滿了愛意的眼,只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