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盞落地燈床頭櫃上放了安眠的香薰整間屋子溫暖香氛。
景柏不在屋裡蘇棠音隱約聽見客廳的動靜。
她看了眼牆上掛著的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景柏應該在做飯。
蘇棠音摸了摸額頭有些燙出了一身的汗她好像是發燒了。
頭重腳輕只覺得頭一陣陣悶疼。
蘇棠音靠坐在床頭對面掛著的就是他們的婚紗照景柏和她笑得都很開心所有人都羨慕她有個英俊溫柔、事業有成的丈夫。
其實捫心來說,景柏對她真的好的不像話,從認識到現在,已經四年多了,景柏從來沒跟她生過氣,即使蘇棠音對他撒脾氣,景柏也是柔的不像話,放低身段去哄她。
兩人同居後,蘇棠音的日常起居都是他親手照料,洗衣、做飯、做家務,景柏的工作很忙,但對她總有時間。
明明蘇棠音不該懷疑他的。
她閉了閉眼,無力捏了捏眉心,臉上燙的不行,渾身都疲乏無力。
這段時間來經歷的事情已經讓她非常疲憊。
其實真的相信景柏說的話嗎?
她是不太信的。
儘管監控,身邊的朋友,一切好像都站在景柏這邊。
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蘇棠音,不對的。
她做的夢,她看到的那些東西,實驗體的話,一切都在作證那些不是幻覺。
蘇棠音緩慢收回手,望向緊閉的臥室門,一門之隔,景柏就在那邊。
或許,有必要去一趟那個地方了。
她做夢見到的地方。
剛才那一分鐘的夢境,讓她看到了些別的地方,那是一個石碑。
舟青山。
蘇棠音五年前去過那裡。
五年前……
“寶寶,吃飯了。
房門在此時被開啟,打斷了蘇棠音的思緒。
她抬眼看過去。
景柏穿的依舊是她睡前看到的那身,不同的是身上掛了個圍裙,應當是剛從廚房出來。
看到蘇棠音紅潤的臉,景柏難得地蹙了蹙眉,幾步上前來到床邊。
微涼的手探向她的額頭,他貼的很近。
“寶寶,你發燒了。
景柏壓低聲音,心裡有些焦躁。
結婚這麼久他一直細心照顧小妻子,她從來沒生過病,可現在小妻子生病了,是他沒照顧好,這個認知讓怪物異常煩悶。
蘇棠音側過臉躲開他的手:“我沒事,吃藥休息一下就好。
景柏卻不這麼認為,掀開被子掐著她的咯吱窩,將人面對面抱在臂彎,像抱小孩一樣。
驟然間離地這麼高,蘇棠音嚇的抱緊了他的脖頸。
景柏拉過一旁的外衫裹在她身上,“我們去醫院。
蘇棠音覺得他實在有些大驚小怪,“我沒事,我不想去。
景柏抬起眸子看她,好像在問她為什麼。
蘇棠音將下巴埋進他的脖頸,悶悶道:“不想去,我想在家休息,我沒事的。
小妻子主
動的靠近讓怪物有些激動,喉口乾啞,抱著她的手忍不住收緊。
蘇棠音吃痛,悶哼了一聲,景柏這才算回過神來。
不行不行,不能太用力,人類太脆弱了。
景柏閉眼深呼吸,溫聲道:“好,那我們先吃飯,一會兒我去藥店買藥。”
蘇棠音的聲音依舊悶悶:“嗯。”
她沒什麼胃口,這頓飯幾乎是景柏喂到嘴邊才勉強吃兩口,蒼白無力的樣子看的景柏一陣心疼。
放下碗筷的時候,他看著自己的手腕,思索著是不是他的血讓小妻子承受不住了,這才導致了她發燒。
可他只是想讓她緩解些疲乏,在深淵時候他太過分了,他的棠棠有些受不住,人類需要好好嬌養,怪物的血是上好的補品,他便喂她喝了幾口。
難道補過頭了?
怪物看著脆弱的妻子,思索著這個問題。
蘇棠音撐著腦袋,有氣無力道:“阿景,你去買藥吧,我不想吃飯了。”
景柏不敢再讓她喝自己的血,聞言親了親她的臉,“好,我去買藥。”
蘇棠音目送他拿著鑰匙出門。
藥店離家有一段距離,景柏開車來回得半小時左右。
蘇棠音邁著虛浮的步伐來到沙發,仰躺進去取出手機。
她開始搜尋五年前的那件事。
——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