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畫完後,以及是下午三點多了。
現在是冬天舟青山這裡黑的很早快四點時候以及可以看到隱隱的霞光。
蘇棠音小心收起那張還未乾透的絲巾放入特製的器具中儲存,嘀嘀咕咕小聲祈禱:“這幾天天氣好,你可別給我竄色啊。”
景柏看得想笑,拿過她手上裝好的絲巾另一隻手熟練與蘇棠音十指相扣。
“寶寶去湖邊看看嗎?”
他指的是舟青山後面的那個湖。
蘇棠音當初送那幾只怪物離開的時候去的就是那個湖邊那條湖通向六峽峰的峰頂。
那裡的風景很好看但蘇棠音沒有時間欣賞,去的幾次都是送那些怪物離開。
蘇棠音問:“我記得那裡有個小山坡,風景很好但太多人了,要去嗎?”
景柏回應:“總會有人走的,等等看唄。”
是蘇棠音剛才跟他說的話他現在拿來跟她說。
蘇棠音輕笑,只覺得景柏有時候真的挺可愛的,“好吧,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答應你啦。”
他們今天來沒有開車等走到湖邊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山峰後面只能看到一點點日頭,紅霞鋪了半邊天。
蘇棠音挑眉:“看來咱們還算幸運,你看那裡沒多少人。”
遠處的小坡上架了很多涼亭,以往白天那裡都是人山人海因為風景很好不少人會在那裡取景。
今天他們來的或許晚了些山坡上雖然有人但卻不算太多還是有落腳的地方。
景柏拉了拉她:“走吧。”
舟青山是個旅遊景點這裡的開發區很多即使是一個小山坡上面也是種了很多觀賞樹架了不少的亭子供遊客休息。
蘇棠音和景柏往上走的路上邊走邊說:“阿景我媽媽之前也來過舟青山這裡的很多地方她都去過留下了很多照片那些照片我一直帶著你見過嗎?”
景柏搖頭:“沒有。”
其實是見過的在五年前他就將蘇棠音的底細查了個乾淨包括她的家庭背景和父母但景柏也只是看了照片。
蘇棠音低頭輕笑看不出來傷心
“寶寶你想去見她嗎?”景柏問“我可以讓聞煦查。”
蘇棠音停了下來與景柏交握的手緊了緊。
景柏察覺到她的緊張側首一看某人果然已經垂下了頭碎髮遮擋住側臉瞧著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他一瞬間就心疼了急忙
彎腰去捧蘇棠音的臉“寶寶你想見她的話我可以讓聞煦去查我帶你去找她好嗎別哭我心疼。”
蘇棠音沒哭只是對景柏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沉默以對。
她小聲解釋:“我沒有……”
可低沉的語氣卻讓景柏誤以為她情緒低落怪物見不得妻子傷心難過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刺疼顧不上人多雙手捧著妻子的臉小心親著她的臉頰。
“寶寶我這就打電話讓聞煦去找馬上就能找到明天我們就回去見她好嗎?”
他一下下啄著蘇棠音高大的身軀在她面前彎下雙手捧著她的臉能將她整張臉都包裹在內完全不顧身邊人看過來的眼神。
蘇棠音的臉忽然紅了音量也忍不住高了些:“阿景我沒有!”
景柏還在哄她:“寶寶別哭我現在給聞煦打電話。”
他說著就要拿出手機給聞煦打電話蘇棠音直接奪過手機拽著景柏找了個沒人的涼亭坐下。
景柏:“寶寶?”
蘇棠音咬牙:“幹什麼呢我沒說要見她。”
“可是你剛剛不是想——”
“我沒有想媽媽我——”蘇棠音嘆了口氣說了句:“我對她的記憶不多印象中她確實對我很好但她離開的太早我們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
“寶寶你真的不想她嗎?”
“阿景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我們沒有見過面對我來說思念早已被時間沖刷掉更多的是一種執念。”
因為記憶逐漸模糊所以她會一遍遍看母親留下來的日記走過她走過的路父親疏遠她年少的她只能告訴自己記憶中的母親對自己很好。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心智逐漸成熟也逐漸意識到自己過去的那些做法其實只是自欺欺人要是真的在乎她怎麼可能會二十多年一次都不來看她?
父親同樣如此。
蘇棠音嘆了口氣靠在身後的欄杆上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阿景早都過去了我有獨立生活的能力瞭如今也有了新的家人所以過去的那些事情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