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時候,她都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主動盤緊他,雙臂死死攀著他的肩膀,抬高身體承受。
這就是景柏的目的。
怪物的心眼子很多,從一開始就在算計。
***
蘇棠音又生氣了。
景柏開著車,等紅燈的時候小心看了眼身旁冷著臉的蘇棠音,“寶寶,你看今天的天多好看,雲彩好漂亮。”
蘇棠音白了他一眼:“開車別說話,閉嘴。”
景柏:“……好。”
聞煦開了輛越野,空間很大,可以坐下七隻怪物,他載著那幾只怪物跟在他們的車後面。
景柏和蘇棠音的車裡只有鮫怪和小鮫怪。
此時那兩隻怪物面面相覷,小怪物想笑,笑容剛展露出來,就對上了車內鏡子裡一雙深沉的眼。
小鮫怪:“……”
閉嘴,不笑。
景柏一路想跟蘇棠音搭話,妻子沒搭理他,到後來被整煩了,索性掏出耳機一戴,靠窗閉眼假寐。
怪物只能咬牙切齒忍
下,心裡的眼淚快要氾濫成西湖的水了。
到達舟青山很順利,剛好是晚上,還是開車來了後山的湖泊邊。
蘇棠音對那幾只怪物說:“現在六峽峰已經關了,你們順著這條河往上游,明天一早我們會上山,在山頂那個密林見面,鮫怪知道地方的,叫上那些躲在六峽峰的怪物,明天我送你們回家。
回家。
鮫怪握住小鮫怪的手,垂下眼看著幼小的孩子,雙目相對,彼此的眼裡都是淚水。
它終於可以見到妻子了。
幾隻怪物沉默了會兒,最終對著蘇棠音齊齊彎腰:“謝謝。
當初因為好奇來到了這個世界,可這裡不是它們的家,也不可能歡迎它們,被囚禁在基地的那幾個月,它們無數次想起屬於自己的家園。
那是一個包容所有怪物的世界,不會有人傷害它們。
幾隻怪物潛入湖裡,在鮫怪的帶領下往山上游。
聞煦開口:“明天你們上山吧,我今晚也不住這裡了,開車回c城。
蘇棠音叫住他,在聞煦淡漠的目光下問:“你呢,不回去嗎?
聞煦垂首看她,搖了搖頭:“不回了。
“不想家嗎?
“……
他的家只有一個,現在另一個主人不在了,這個家只有他了。
“她在這裡,我走不了。聞煦扯了扯唇角,笑容格外勉強:“婉枝的家人病了,我不放心她,就不留了,我先回去了。
蘇棠音和景柏目送聞煦開車離開。
聞煦剛一走,景柏就厚臉皮地抱上來:“寶寶——
剩下的話被堵了回去,蘇棠音狠狠剜了他一眼:“別抱我,現在可煩你。
景柏昨天上頭了,腦子也不清醒,將自己那些年算計蘇棠音的老底都抖了出來,成功將脾氣好的妻子惹惱了,人自從醒來後就沒正眼瞧過他。
這時候的他心態還算穩定,妻子一般生氣都不會氣很久,他服服軟哄哄她就好了。
直到回到民宿,還是那家蘇棠音之前住過的店,甚至住的還是之前的屋子。
蘇棠音洗完澡,景柏就巴巴湊了上去,上衣都沒穿,意味分明。
“寶寶,我親親你好嗎?
蘇棠音躲過去。
景柏追上:“寶寶,今天我就來一次,一定聽你的話。
蘇棠音冷眼瞧他:“不好意思,我一次也不想。
甚至兩人睡覺的時候,蘇棠音都是背對著他,景柏各種在耳邊裝
怪扮可憐,人家早已堵住耳朵睡著了。
怪物睜眼到天亮。
心下一陣懊悔,早知道不說那些話了,真的把人惹惱了,他上頭後腦子不清醒,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也不知道蘇棠音會因為這個生氣。
第二天蘇棠音一醒來,景柏就像條大狗一樣撲過來抱住她,觸手死死纏著她。
“景柏!”
“寶寶,別生氣了,不生氣了好不好,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胡亂親著她的臉,毛茸茸的腦袋在她的頸窩磨蹭,哼哼唧唧求著她。
蘇棠音裝冷臉:“我現在要上山,你再這麼做,我就三天不理你。”
景柏最怕的就是蘇棠音生氣,頃刻間就放開了她。
蘇棠音展平被觸手攥皺的衣領,默不作聲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