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oga抑制劑過來,失笑,“他怎麼不過來?”
思思表示不理解,“不知道,爸爸可能是被定住了。”
易辭接過抑制劑,幫自己注射進去。
自從沒了腺體,發熱期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資訊素也淡得幾乎沒有。
他其實最不明白的就是每次江許都會告訴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資訊素是極其濃郁的花香。
可他自己知道,原本他的資訊素的味道就淡,沒了腺體更等同於沒有資訊素。
難道造成這種錯覺是因為主觀上的影響,而非客觀因素。
又過了十分鐘後,臥室外依舊沒有動靜,看樣子江許還站在原地不太敢進來。
易辭唇角一彎,突然想起來一個好辦法,想逗逗某人。他招招手,把思思叫到身邊,思索著說道:“你去問問你爸爸要不要買一個防毒面具。”
思思聽話地跑回去,一五一十地複述,“爹爹讓我問你要不要去買一個防毒面具。”
“啊?”江許沒理解是什麼意思。
“不用買防毒面具。”
“我很可怕嗎?”
“不可怕。”
“那你為什麼不過來?”
“因為有點緊張,沒準備好。”
“準備什麼?”
再次跑回到江許面前把話說完的小傳話筒思思罷工了,“我不幹了,你們倆個可不可以面對面聊天,為什麼要讓我跑來跑去,這樣很累的!”
然後思思抱臂坐在沙發上生悶氣,誰也不理。
江許沒辦法,躊躇片刻後,終於邁出步伐,慢慢向易辭的臥室靠近。
易辭好整以暇地望了他一眼,“抑制劑謝了,不過我沒有腺體,發熱期對我幾乎沒什麼影響。”
江許好半晌才處理完這句話,默默“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一直欲言又止的江許終於下定決心,盯著易辭的後脖頸,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為什麼沒有腺體啊?”
想了想,他又添道:“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易辭喝了口水,輕飄飄地回道:“後天的。”
雖然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但聽見易辭自己親口說出,江許還是有些詫異。
等眼眸中那一絲詫異消下去後,另一種憐惜又心疼的情感充斥著江許望向他的雙眸。
易辭看見他的反應,不太想讓他擔心,也怕他胡思亂想,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句話,“我自己不想要,所以割了。”
片刻後,易辭語調平靜又說道:“一個只能用來標記的器官對我沒有任何用處。”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眼前這個人,沒有任何人配標記他。
只不過就是中間某個環節出了點誤會,意外導致他以為世界上已經沒有了江許這個人。
江許反應了許久,才把這幾句話消化完。
直覺告訴他,讓易辭失去腺體的原因是這個,但不全是這個。
只不過他不知道能不能再繼續問下去。
江許站在門前,屢次開口,又屢次沒能問出聲,最後他換了另一個問題。
“你的資訊素是什麼味道,”提到這個江許有幾分不好意思,“還……挺好聞的。”
查遍全網找不到,檢測也檢測不出來。
他實在好奇這種讓他有點著迷的神秘資訊素到底是什麼。
易辭唇角一彎,“蝴蝶蘭。”
次日,江許從早上睜眼到中午吃飯前全都在處理工作上的事。
一部分來自各大娛樂公司,他們想要花重金把他挖走,給出的條件更是吸引人,但江許早就打算自己單幹,所以這類郵件統一用委婉的話術回絕了。
而另一部分是想和他談合作的品牌方,上到高階珠寶、奢侈品,下到各類生活用品,種類應有盡有,甚至連奶粉、果泥類的嬰兒用品都夾雜在其中。
江許眼都快看花了,才從魚龍混雜的品牌裡挑出一些還算靠譜的,打算繼續往下聊合作。
回郵件的時候,宋圓給他打來了電話。
宋圓語氣有些急躁,“哎,哥,你刷微博沒?”
江許一上午全在回郵件,都沒怎麼開啟過手機,“沒有,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
宋圓:“你最近有沒有收到某個音樂節的邀請啊?”
江許從上到下掃了一眼合作郵件,“沒有。”
“啊?”宋圓驚愕,“你真沒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