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不過這次他手握的位置從手腕轉變成胳膊,他的手和易辭的胳膊之間隔著一層衣服布料。
躲到縫隙裡的那一剎那,江許目光掃過易辭腦後的櫃子,這個鐵櫃矮一些,櫃角正好和易辭的腦袋齊平。
那櫃角看著稜角分明,有些尖銳,而且沒有包邊。
江許第一反應就是尖銳的櫃角可能會傷到易辭的後腦勺。
他下意識伸手去護,可手抬到一半才發覺自己在幹什麼,然後他手停在半空中,放下也不是,護上去更不行。
猶豫的間隙,下一個機關開始運轉,他們身旁的鐵櫃突然開始移動。
江許看著逐漸靠近易辭後腦勺的櫃角,沒在猶豫果斷抬手輕柔地護了上去。
彼時的易辭渾身一僵,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後腦勺上明顯的觸覺。
櫃角靠近,江許護在易辭腦袋上的大手也跟著往前壓,他眼中只顧得上櫃角和易辭腦袋的距離,絲毫忘記了自己和易辭的距離已經緊到幾乎要融為一體。
片刻後,櫃子終於停止移動。
江許本來鬆了口氣,然後一垂眸,發現他手壓得易辭的腦袋幾乎要埋進他的懷裡。
江許慌張解釋,“我剛才也是——”
“也是一時情急,我知道。”易辭唇角勾起,替他說出後半句。
江許沒料到易辭會搶答,怔了片刻,放在他腦袋上的手無意識地向下滑。
直到手落在易辭的後頸處,手心傳來一種略有起伏,像是某種手術留下的傷疤,他這才回過神來把手收回。
被摸到腺體殘留傷疤的易辭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就怕被看穿他的真實性別。
果不其然,下一秒,江許略帶關切地問道:“你後頸那裡——”
“小時候摔倒磕出來的疤。”沒等江許問完,易辭緊急開口解釋。
江許一怔,總覺得這傷不像是摔出來的,好像是被尖銳的物體劃傷的。
不過這屬於易辭的私事,雖然江許懷疑,但也沒再問下去。
等一切機關全都停止運轉後,兩人才安心走出去。
離出口十米遠時,易辭忽然問道:“你剛才的手——”
忽然提起此事,江許差點同手同腳走路,怕易辭問的太細不好掩飾,不等易辭問完,江許便答道:“怕櫃角傷到你。”
頓了頓,他又添了一句,“如果思思看見你受傷,肯定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