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站直,豎起耳朵想聽聽他們選了誰過去,可他聽到一半就聽不下去了,表情越來越難看。
完成個任務而已,至於這樣來回推拉嗎?
然後他扭頭看了一眼自己這邊的情況,發現趙嘉也不敢出發。
江許冷笑,這算什麼高光時刻。
不過以他對趙嘉的瞭解,趙嘉就算再不敢前進,也不會把這個高光拱手讓人。
趙嘉不會讓,但另一隊要去解救易辭的男演員打起退堂鼓,說什麼也要把這個高光讓出去,結果他們隊沒人敢接,以至於高光像擊鼓傳花一樣被人一次又一次推出去。
江許只覺著無語,又有點覺得他們窩囊。
時間慢慢流逝,還是沒人出發。
江許看著漆黑的走廊,忽然想起來思思有點怕黑。
但是江許自己不怕,所以這個基因會不會是從易辭那傳過來的。
江許粗陋計算了一下時間,從進來到現在大概過去了將近十五分鐘,易辭肯定被節目更早帶進來,少說也要在幽閉黑暗的環境待了二十分鐘。
看其他嘉賓的樣子,這還沒出發,周圍仍有光亮,就嚇得腿抖。
易辭那裡半點光也沒有,還被節目組關在封閉的環境裡。
他會不會害怕呢?
而且那裡就他一個人,江許越想越覺得此刻的易辭八成無助又絕望。
再看他那群豬隊友,繞是江許脾氣好,現在也沒有幾分耐心,甚至還有點生氣。
江許思量,要不自己替他們隊去找易辭?
可是這種行為太過怪異,他藏了一整天的臥底身份很有可能會暴露,而且還大大違背了節目組一開始給他安排的劇本。
一分鐘後,他管不了這麼多,果斷大步流星走到隔壁隊伍裡。
怪異的舉動使得所有人都疑惑不解地看向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江許沉聲道:“別商量了,我去吧。”
在場人的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每個人都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他。
定在原地還沒出發的趙嘉,抻著脖子望向他,眉頭緊皺,“啊?!你沒犯病吧?你不是我們這隊的嗎?就算是想要高光,也不能去幫敵對方吧???”
江許冷目掃向他,毫無語調開口,“高光我沒興趣搶,我只是不想讓裡面的人等太久。”
臥底身份暴露了就明牌玩,沒按劇本來等結束錄製他會向節目組說明原因。
這些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此刻,最重要的事,是要先把裡面的人帶出來。
前方的狹窄走廊一片漆黑,江許迎著黑暗毫不猶豫向裡走,可直到他快走到盡頭都沒見到易辭的人影。
節目組還算有人性,在走廊盡頭安裝了一個能發出幽弱綠光的小燈用來照明。
江許藉著昏暗的燈光,仔細環視許久依舊沒能找到易辭,只看見一排鐵皮櫃子,還有胡亂堆在一起的紙箱子。
挨個開啟搜尋實在太慢,江許此刻根本沒這個耐心,於是他直接揚聲喚易辭的名字。
已經被節目組關在其中一個鐵皮櫃子的易辭無聊得都要睡著了,猛然聽見有人喊自己,差點以為是出了幻覺。
而且這聲音好像有點像江許。
可是江許不是他明面上的隊友,節目組定好的劇本里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更不應該是他。
易辭霎時支起身子,耳朵靠在鐵皮櫃上仔細傾聽。
江許喚了一聲後,回應他的只有自己的迴音,剩下的依舊是一片寂靜。
沒聽見易辭回應他,江許止不住的擔憂。
思思怕黑如果真是從身上易辭遺傳過來的,那這會兒他一言不發,該不會是嚇暈過去了吧?
江許更急,一邊挨個開啟櫃門檢視,一邊又更高的音量喊他。
這次易辭徹底聽清楚了。
來這找他的人就是江許。
但易辭不太敢確定,於是試探著問了一句,“江許?”
聽見不遠處有人小聲叫自己名字,江許動作一頓,確認好聲音來源的方位後拔腿就往那個方向趕去。
易辭雙手被鎖在背後,聽見有急促的腳步聲向自己靠近後,只能用腳踢了踢鐵皮櫃門,“你是江許?我在這。”
“是我,”聽見身側鐵皮櫃子有響動傳出的江許立馬停住腳步,努力辨別方位,“你再說句話,我現在沒法確認你在哪。”
易辭再次抬腳踢了幾下櫃門,“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