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氣質的變化。
與此同時，釋道儒的身體，也同樣產生變化。
他的滿頭黑髮，此刻已然盡數變成白色，滿頭銀絲披在腦後，看上去有種奇特的魅力。
“你悟到了什麼？”
李玄開口發問。
這樣的變化，像是修士的頓悟。
當然，每個修士頓悟的情況不一樣，起因不同，過程不同，結果也不相同，不可一概而論。
看釋道儒此刻的樣子，李玄只是推測。
釋道儒緩緩走來，邊走邊說。
“我在考慮如何啟蒙，如何教書育人，如何教化孩童。”
“《三字經》？《百家姓》？《弟子規》？《唐詩三百首》？侷限，都太侷限了……”
“我想寫一本萬世之書，寫盡啟蒙，因此一日白頭，書也沒寫好，不過，倒是有了一點小小的領悟，請道友指正。”
釋道儒淡淡的聲音落地，幾乎每一個音節，都形成許多個字元，在半空中旋轉飛舞。
無數字符堆砌在一起，像是磚瓦一般，形成一頁頁紙，一本本書，盡數幻化。
無數本書籍積摞，高高堆積，形成一條臺階狀的書梯。
每一節階梯，都是無數本書組成。
直入雲霄！
這種無比瑰麗的景象，讓在場所有人都是呆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這樣的畫面，李玄也是隱隱有點興奮起來。
這是意念顯化。
所謂意念顯化，便是以強大的意念，硬生生顯化出真實的景象，這樣的本領，對於神魂要求苛刻到極點。
李玄自己當然是可以做到，不過，要想顯化出這條天梯，也是做不到。
因為他根本沒看夠那麼多書。
而對於釋道儒來說，讀書百年，現在算是厚積薄發了。
心念一動，李玄收斂了所有的靈力和神念，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站在了第一階，想要體驗一番這條書梯的威力。
眼前景色變幻，李玄驀然感覺，自己到了一處完全陌生的空間之內。
這是一處書房。
不，準確來說，是一座書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