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靜安寺回來,李玄算是滿載而歸,不過在他心中並沒有留下多少波瀾。
錢,從來都不是生活的全部,多少錢都不是,甚至……連重點都算不上。
李玄最想要的,無非是給思思一個健康的身體,無憂無慮的童年,以及未來人生的無限可能和絕對自由。
有句話說,自由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而是不想做什麼,就能不做什麼。
但是,李玄想給思思的自由,不止是不想做什麼就能不做什麼,還有,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沒事兒,有爸爸呢。
……
生活繼續過著。
李玄早晨陪母女倆在白雲之上晨練,練完神清氣爽的回家,吃個早餐,然後送思思上學。
上午當個無業遊民,到處溜達,幫江奶奶吆喝冰棒,陪李安在小區老年活動中心下棋,或者是回家,和顧小愛蜷縮在沙發裡看電影。
這五年不在,當真是錯過了不少好電影,也算是惡補一番。
中午卡著點,接思思放學,回來吃過午飯,思思去午休,李玄便坐在陽臺上吹風,或者看風景,順便泡一壺解渴消暑的茶水,等小姑娘午睡醒了,剛好可以喝到。
下午繼續送思思上學,順便帶著將軍四處溜達,等傍晚時分,去幼兒園接人。
如此,便是一天。
五千年枯燥的修行,李玄都能熬過去,這樣平淡而簡單的日子,自然是就更沒問題了。
況且,平凡之中,自有一番美好,不足為外人道也。
當然,生活的長河即便再平緩,也總會偶爾翻起一個浪花。
比如今天,就發生了一件小事。
下午約莫四點多的樣子,一個幼兒園老師,不是沈曼,把電話打到李玄手機上,說要他來幼兒園一趟。
思思打人了。
聽到這話,李玄愣了一下,急急問道:“思思沒事兒吧?”
老師語氣有些古怪,說思思沒事,就是把一個小男孩兒打得流鼻血了,就在剛剛發生的事情。
這個年紀小朋友之間,偶爾有些糾紛也是正常的,不過見血了,哪怕是鼻血,也會比較麻煩。
現在的家庭,大都是獨生子女,一個個都寶貝的要上天,家裡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捨不得說一句重話,更別說打了。
在學校被其它小朋友打了,這還了得?
幼兒園碰上這種事情,一般都會給家長打電話要求過來的,老師也不敢擅自做主,小孩子身體那麼柔弱,萬一以後查出後遺症,誰來負這個責任?
所以,老師也是趕緊給李玄打了電話。
掛了電話,李玄微微鬆了口氣,只要女兒沒受傷就好,然後朝幼兒園走去。
自從歸來後,自己便是一直用靈氣為思思滋養著身體,再加上每天早晨的鍛鍊,她的身體素質有了很大提升,比同齡小夥伴當然是要強出很多,個子也是長飛快。
第一次家長委員會選舉那會兒,思思還比何鑫鑫矮一點,現在,已然隱隱超過了一些。
現在……
都會打人了。
李玄心情有些微妙。
……
不多時,到了幼兒園辦公室門外,透過窗戶,李玄見到了女兒。
思思大概是被罰站了,靠牆邊站著,低著小腦袋,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
旁邊還站著個小男孩兒,怯生生的,一抽一抽的哽咽著,眼眶裡都是淚,只是強忍不讓眼淚掉下來,不是何鑫鑫是誰?
見到這一幕,李玄搖頭笑笑,這倆小傢伙,還聯手吶?
在另一邊……
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兒,正在嚎啕大哭,鼻子上的血已經被洗乾淨,也塞上衛生紙,哭聲卻越來越嘹亮了,沈曼怎麼哄都哄不住。
咚咚咚……
李玄敲響了門。
“進!”
李玄走進辦公室。
思思抬頭看了一眼,見到是爸爸,頓時什麼都忘記了,飛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李玄的腿,沒有往日依戀的樣子和甜甜的聲音,只是抬頭看著,倔強咬著嘴唇,眼睛有些紅的說道:“爸爸,不是思思的錯,是趙瑞,他先欺負何鑫鑫的。”
大概是聽到了思思的話,又看到李玄高高大大的樣子,好像想起什麼,那大哭的小男孩子,哭聲更加響亮了,一邊哭一邊大喊:“爸爸,我要爸爸!我爸爸怎麼還沒來!”
沈曼哄都哄不住,抬頭看了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