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將軍府外。
一匹紅馬上,身著甲冑的孫尚香,立於戰馬之上。
右手持強弓,腰間藏匕首。
紅馬右邊,掛著一個箭簍,略有三、四十支羽箭。
因楊翦知曉孫尚香喜愛,便允孫尚香可持兵器於府中。
而遠遠看去,一身甲冑的孫尚香,頗有大將的風範。
不愧為江東猛虎孫堅之女,江東小霸王孫策之妹!
“奴婢敢問孫夫人,何時出城?”旁邊,侍女小蘭問。
“現在就行了,隨我出城狩獵。”孫尚香看向小蘭,笑道。
“是,孫夫人!”
小蘭及其孫尚香身後幾名‘全副武裝’的侍女,齊聲道。
“香兒,你這是準備去何處啊?”
就在孫尚香領著一眾人,準備策馬朝城門方向走時。
楊翦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奴婢,見過鎮北將軍!”眾侍女下馬,朝楊翦行跪拜禮。
孫尚香不敢看楊翦,這次是她趁眾姐姐帶娃。
準備偷偷出城,狩獵去的。
不曾想自己還沒走成,
便被回來的夫君,當場抓了現形。
“都起來吧。”楊翦朝眾侍女示意後,策馬緩緩來到孫尚香近前,笑道:“香兒,方才為夫問,香兒如此打扮,又是帶著人,不知香兒要去何處啊…”
孫尚香翻身下馬,拱手行禮:“稟…稟夫君,妾身待在府中已久,今打扮成這般,是想著出城狩獵消遣一下,未通告夫君,還請夫君責罰…”言罷,微微低頭,不敢去看楊翦。
她有些害怕楊翦會朝她發怒。
楊翦見孫尚香如此小心,不禁笑了笑,翻身下馬,走到孫尚香近前:“香兒,你可是在府中待的煩悶?”
孫尚香不敢抬頭,只是輕“嗯”了一聲。
“無妨…”楊翦看著孫尚香,笑著道:“今軍營事務,為夫已忙完,不妨今日便由為夫,帶香兒出城狩獵如何?”
孫尚香抬起頭,忽閃著大眼睛:“夫君當真陪妾身去?”
楊翦緩緩點頭。
孫尚香又道:“不生妾身的氣嗎?”
楊翦聳聳肩,無所謂道:“為夫是何道理,要生香兒的氣?”
見楊翦反問。
孫尚香內心感動:“能有夫君相伴,妾身心喜矣!”
楊翦笑了笑:“上馬吧。”
孫尚香乖巧點頭,隨後翻身上馬,並與一樣騎上馬背的楊翦,站在一起,而周圍的侍女,則被楊翦全部遣散了。
用他的話來說便是有他在,就無人會對孫尚香不利。
孫尚香再次被感動,明明自己只是一個妾室。
可夫君卻待她並不刻薄。
要知道,江東孫權可是他兄長,一般人可能防著還來不及。
豈會如此信任,且不帶一個隨從。
當然憑藉楊翦個人的武力。
就是遇到危險。
也用不上隨從護衛。
楊翦很快便帶著孫尚香出了城,從走官道一直到山中野路。
…
山林野路中。
孫尚香帶著笑:“夫君,你說這林中,會不會有鹿呢?”
楊翦朝孫尚香一笑:“鹿,為夫不敢保證,不過這野兔野雞,定是有的。”
孫尚香忽閃著美眸:“夫君,若是野兔野雞也沒有呢?”
楊翦想了想:“野兔野雞沒有,那為夫就帶你去河裡捉魚,在野山上,除了山中老者,隱居高士外,無人可比夫君清楚野山。”
孫尚香聞言,好奇道:“夫君如此瞭解野山,是為什麼呢?”
楊翦愣了愣,嘆氣道:“幼時家遇匪禍,為夫是家中唯一保下之人,自此之後,為夫便常待於野山,自給自足…”
聞言,孫尚香沉默了下來。
不曾想自己旁邊的錚錚鐵漢,幼時竟有這樣的遭遇。
比起她幼時,在家人陪伴中長大。
楊翦幼時的遭遇,可以用‘慘’來形容他,也不為過。
“夫君…”孫尚香看向楊翦,滿眼愧疚神色:“妾身方才,就不該向夫君提此傷心之事,妾身也未想到,夫君在幼時會如此困難…”
“無妨。”楊翦笑了笑:“一切都已是過去,人總要朝前看,不是嗎.?”
“嗯~”
見楊翦臉上勉強露出笑容,孫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