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眾軍士見楊翦過來。
紛紛挺直了腰板。
楊翦緩緩開口:“諸位,蔡將軍所作所為的初衷,乃是為諸位著想,對於不滿他的,也是情有可原,不過自今日後,本督以為蔡將軍,會有所改變。”
聞言,甲板上的眾軍士,紛紛望向了蔡琨。
蔡琨附和道:“大都督說的是,往後本將不會再對諸位施行私刑。”
對於蔡琨的話,甲板上的眾軍士,只是微微點頭。
真正信服之人,並無多少。
蔡琨也沒有解釋。
往後會用自己的行動,去證明自己今日所說的話。
楊翦看向蔡琨:“蔡將軍,隨我等入船室一商,本督欲知曉荊州水軍,目前狀況。”
蔡琨拱手:“末將領命!”
楊翦點點頭,隨後望向徐庶、鄧艾一行人,招呼一聲。
一眾人隨蔡琨來到船室。
眾人圍坐一團,準備商議如今的荊州水師,是何狀況…
蔡琨看著眾人:“諸位,可讓末將,命人備上酒食?”
聞言,楊翦一行人,不約而同的點頭,表示不需要。
蔡琨見眾人如此,點點頭,不再多言。
楊翦看著蔡琨:“蔡將軍,如今我荊州水師,新兵與老兵,為幾何?”
眾人側目看向蔡琨。
蔡琨拱手回道:“稟大都督,就在兩月前,荊州水師老兵上四十以上者,皆換為了新兵,如今老兵各戰船加起為七萬五千人,各戰船新兵加起為兩萬五千人,合計十萬。”
楊翦朝之點頭。
徐庶則問:“蔡將軍,各船新兵,可是由你一人訓練。”
蔡琨搖搖頭:“軍師,並非末將一人,其中還有老兵,會被末將安排訓練新兵。此外,各部夫長也可練兵。”
文聘聞言,道:“那蔡將軍為何對新兵動用私刑?”
“欸,”蔡琨嘆口氣:“文將軍,不是末將動用私刑,是不動用私刑,有些新兵,就不長記性,個個是懶如笨牛!”
懶如笨牛?!
在場眾人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不解。
楊翦問道:“蔡將軍可否細說?”
蔡琨點頭:“大都督,諸位,末將曾經練兵時,並非動用私刑之人,奈何新兵愚笨,還不聽管教,末將若不嚴,則無聽命者,
因此,久而久之,末將對於愚笨者,便養成了打罵習慣,做不好的,也會挨末將的打。”
原來如此…
楊翦、徐庶一行人,微微點頭。
文聘道:“蔡將軍初衷是好的,奈何長久下來,軍中不滿之人,將越積越多。
倘若往後蔡將軍出兵,軍中不滿者直接策反,蔡將軍又當如何?”
蔡琨聞言,心有餘悸:“末將也是今日才知,軍中有如此不滿末將者,還好今日大都督於此,末將才知不對之處。”
徐庶看著蔡琨:“蔡將軍想法初衷是好的,奈何用法有些極端,新兵入伍,本就愚笨,若無耐心教導,自然是適得其反。”
聞言,蔡琨朝徐庶的方向,拱手施了一禮。
徐庶笑了笑。
楊翦這時道:“蔡將軍,訓練新兵為百戰之師,非一日之功,需有耐心才行,否則嚴苛太過,將適得其反,恐毀自身。”
蔡琨點頭:“大都督所言,末將謹記!”
對於蔡琨虛心的態度,楊翦還是頗為滿意的。
為將知錯改錯,便是好將領。
楊翦看向徐庶:“軍師,這練兵一道,如何才是最好?”
徐庶聞言,回道:“所謂練兵一道,取決於將領,將領是如何,所練出道兵,便是如何,正所謂兵慫則慫一個,將慫,那可是慫一窩,為兵者,取決於為將者之能。”
蔡琨聽得有些迷糊。
文聘、鄧艾、程立三人,低頭思索徐庶話中含義。
楊翦這時道:“軍師所言極是,一名合格將領,乃是軍士對於將領的看法是好是壞?若是前者,則可為一方名將,後者,則需反思自身,可是哪兒沒有做好,亦或者是有負軍士對自身的信任。”
徐庶點頭:“大都督說的是,一將若無軍士所信,安能為將?”
楊翦朝徐庶笑著點了點頭。
蔡琨聽得一愣一愣,眉頭緊鎖在一起。
鄧艾同文聘微微點頭,貌似有所感悟。
程立仍在低頭思索著二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