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十二月末。
冬。
益州,巴西郡。
南充。
張村,一處小河塘,一少年手持竹竿,緊盯河面。
旁邊,另外一少年,手中拿著竹籃,同樣緊盯河面。
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兩人臉上,被凍得通紅。
“伯岐,都這麼久了,會有大魚上鉤嗎?都說了,要天氣好轉之後,再來釣。”手拿竹籃的少年,問垂釣少年。
“德緒,河裡肯定有魚,不過要等許久。”垂釣少年,說道。
見垂釣少年這麼說,手拿竹籃的少年。
目光再次看向河面,心想:魚兒啊魚兒,快快上鉤。
一刻鐘後…
功夫不負有心人,河面上終於有了動靜。
“上鉤了!”
“還真是,快釣上來!”
垂釣少年起身,一個大力,竹竿便被他高高舉起。
此時竹竿上的鉤子上,掛著一條大鯽魚。
待將鯽魚拖到岸上。
手拿竹籃的少年,便將岸上的鯽魚,抓起放入其中。
隨著這條大鯽魚上鉤,後面兩人便再也沒能釣出大魚。
恰巧,吃午膳的時間,也到了。
於是。
兩個少年只能悻悻離開,並返回到釣魚少年的家中…
…
“嶷兒,你和阿祿回來了?”草屋後廚,走出一婦人,笑看著兩個少年道。
“母親,今日孩兒,可是釣了條大魚。”說完,張嶷笑著將竹籃裡的大鯽魚提在手上,朝婦人示意了一下。
“伯母,這大鯽魚,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它釣上來的。”旁邊,龔祿咧著笑,朝婦人誇張般的道。
婦人聞言,看著眼前兩個少年,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那為娘今日做魚吃,阿祿也別回了,待在伯母這兒,吃魚。”婦人笑著朝兩人說完,便返回到了廚房。
“伯母,我肯定得吃魚,才回去的。”龔祿笑著回道。
“德緒,你去客堂,我去廚房幫母親處理這條大魚。”張嶷說完,用另外一隻手,“啪啪!”拍了拍大鯽魚。
“祿與兄一同處理大魚。”龔祿笑著道。
“也行。”張嶷沒有選擇拒絕,而是答應了下來。
提著魚來到廚房,張嶷同龔祿,對魚開始進行“刑法”!
這沒一會兒,廚房中,就傳來兩個少年的嬉笑聲。
與此同時…
“子佑,此乃何地?”黑色寶馬上,楊翦一身黑色甲冑,背披紅袍且右手持槍,背掛彎弓,腰懸倚天劍,此時看向旁邊程立,詢問道。
“稟將軍,此乃巴西郡,南充地界。”程立拱手,朝楊翦道。
“距附近匪賊之地,還有多遠?”楊翦再次問道。
“最多還有二十里。”程立朝楊翦道。
微微點頭,楊翦的目光,緩緩看向前方,目光深邃。
就在半月前。
益州各地,不少地區出現了匪患,大概是因為劉璋“下臺”的緣故。
這隱藏於山間的大小匪賊,開始出山竄動,於各村劫掠。
正是這一不好的風氣,當地官員,上書告知西都劉備。
希望可派大將前來鎮壓山中賊匪。
劉備得知此事後,與眾人一商議,便分出三個軍。
分別帶兵往廣漢郡、巴西郡以及牂牁郡。
而我們的楊翦,就是從西都派出。
前往巴西郡,來剿滅匪患的。
…
張村。
草屋客堂內,四人圍坐在一起。
吃著魚,邊吃邊聊。
其中,就屬張嶷與龔祿兩人,最為活躍…
“不好了,快出村,馬賊帶人下山了,快出村!”
“張老二,張老二,快帶著家裡人,出村暫避其匪!”
這時,張村內,所有人都鬧成一團。
其中不少人面臨危機,不是第一時間逃命,
而是去糧倉,想將糧食帶走。
“父親,母親,馬賊來了,我等快些離開才是!”張嶷起身,急道。
“伯父,伯母,走。”龔祿本還嬉笑臉上,變得極為焦急,這一帶的馬賊,那就真不是人,老人、小孩都殺,極為可惡。
聽自己兒子還有阿祿的話。
嚇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