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七年,冬。
晨時。
益州,西都。
一座府邸內。
洗漱,收拾好衣著的楊翦,於銅鏡前,左右打量著自己。
出巴郡偷渡陰平近月,有些許消瘦,臉上略顯滄桑…
頷下山羊鬍,一樣長長不少,少了稚嫩,多了成熟。
楊翦伸手摸了摸鬍鬚,見長短有些許瑕疵。
於是拿起匕首。
對著近前銅鏡,自己慢慢的修剪起來。
一刻鐘後,被修剪過後的鬍鬚,比方才要好看許多。
“大哥,可有換好行裝?”一身白衣的鄧艾,於臥房外,問道。
“為兄,換好了。”楊翦回應一聲,這才抬腳走出了臥房…
楊翦今日,身穿一件雪白直襟長袍,衣服垂感極好。
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腰間懸掛倚天劍,遠看猶如一名俠客…
而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
烏髮,更是被插簪為髻。
讓他那張本就英武的臉龐,更顯威武、霸氣、成熟…
鄧艾見到楊翦從臥房出來,定睛一看間,眼前一亮。
“二弟,怎麼了?”楊翦看著近前鄧艾,笑問道。
“大哥,你今日這身打扮,跟你十分相配啊。”鄧艾誇獎道。
“二弟,孟將軍可有更好衣。”楊翦笑了笑,問道。
“大哥,孟將軍早已在府外等候。”鄧艾朝楊翦回道。
楊翦點點頭,接著示意鄧艾隨他一起出府。
待與孟獲匯合。
三人一同騎上小廝備好的馬匹,向著州牧府而去。
現如今,西都上下的守軍,都已換成荊州軍把守。
因此現在的西都,十分的安全。
…
來到州牧府內。
劉璋、黃權、吳懿等西都文武,皆在內等候多時。
當見到楊翦、孟獲、鄧艾三人。
劉璋及其眾西都文武,懸著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抱歉,諸位久等了。”楊翦拱手朝府內眾人說完,才緩緩落座。
孟獲同鄧艾,落坐於兩旁,目光看著府內劉璋等人。
“不久,不久,等的不久!”
“三位將軍來的,正是時候,正是時候!”
“是啊,是啊,來的正是時候!”
聞言,劉璋及其眾西都文武,連連擺手,表示無礙。
楊翦笑了笑:“諸位不必如此緊張。”
孟獲點頭附和:“將軍說的是,諸位如此謹慎小心,是怕我等,吃了諸位否?”
聞言,府內眾人,是連連搖頭擺手,表示並非如此…
“劉益州,不知你書信益州境內各官員的書信,現在可有答覆願降者?”楊翦目光看向劉璋,詢問道。
“將軍,有答覆歸降者,亦有無答覆歸降者。”劉璋恭敬道。
楊翦微微點頭,看來這益州只算得上,收復一半。
當見到劉璋,那一臉擔憂,且不敢說話的模樣時。
楊翦之後的時間,便都未再去詢問劉璋。
見楊翦安靜下來。
劉璋的緊張而擔憂的心,這才漸漸放鬆。
他是真怕自己剛剛遷怒到楊翦,然後被他給一頓暴打。
“鄧將軍,你看他那慫樣。”孟獲看向鄧艾,小聲道。
“呵,許是怕被揍吧?”鄧艾猜測道。
“別說,還挺像那麼回事。”孟獲說完,咧嘴一笑。
鄧艾則是附和點頭。
就在這時,從府外,進入數名侍女,端著酒菜來到…
“三位將軍,早膳已上,還請隨我等食之。”劉璋拱手道。
“將軍請!”西都眾文武,拱手行禮,齊聲喊道。
“諸位亦請!”楊翦\/鄧艾\/孟獲三人,起身拱手還禮道。
隨著酒菜被擺上案,府內眾人,開始緩緩享用……
要說唯一奇怪的地方,那便是府內眾人。
只顧著吃膳,毫無言語交談之意。
這時。
法正與張松,端著手中酒樽,來到了楊翦等人近前。
“三位將軍。”法正\/張松舉樽,朝面前三人,示意。
“法先生,張先生。”楊翦帶頭起身,笑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