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三月初。
山川河流,飛禽走獸。
益州,又名西川之地,位於西南地區,地處長江上游。
東為長江之險,南為高原所拱衛,北有巴山屏障。
可謂是易守難攻之地。
益州東部,多為盆地、丘陵。
更是大漢十三州中,最大的一塊州地。
西都(漢稱),府內。
此時,主位上,一身高七尺有餘,偏瘦,穿上是一襲,繡有綠紋的褐色長袍,頭戴著官帽,注視著下方文武。
此人,姓劉名璋,於今日在府內,同上下文武議事…
“諸位,今北方曹操已定,交州、漢中又皆為劉備所得。而我益州之地,夾於其中,時間一長,恐會有失啊,嗯……不知諸位,如何看?”劉璋掃視眾人,緩緩說道。
“稟主公,如今曹操平定北方,而劉備得荊州、交州乃至漢中,相較於曹操,這劉備對於益州的威脅,反而最大。”費詩拱手,看著劉璋,如此說道。
“公舉所言甚是,劉備連漢中都圖之,可見劉備對於益州,同樣覬覦!因此,不得不防。”黃權拱手,朝劉璋道。
對於兩人之言。
張任、冷苞、費觀、秦宓等上下文武,皆微微點頭。
唯有張松、法正二人,並未表態。
“嗯…公舉、公衡,所言有理。”劉璋微眯雙眸,單手摸著下巴道。
“不過主公也不必擔心,我益州乃易守難攻之地,只需把守各個要道關隘,就是劉備來伐,也別想攻破!”張任這時拱手,朝劉璋說道。
“主公,張將軍所言極是!”孟達拱手,朝劉璋附和道。
聞言,劉璋是暗暗點頭。
是啊,他益州寶地,易守難攻,若無要道關隘的地圖。
即便是數十萬大軍來犯,亦無可懼!
耗都得耗死來犯之敵。
冷苞、費詩、費觀、吳蘭等人,紛紛附和。
然,就在這時,張鬆緩緩出列。
“不知子喬,有何見教?”劉璋看向張松,詢問道
“主公,依在下看來,劉備與主公,同為漢室宗親,更是當今陛下,親口所稱皇叔,劉備又豈會,強行帶兵來犯?松以為府內諸君,對於劉備太過偏見。”張松拱手,帶些一絲笑,朝主位上的劉璋,道。
劉璋本就性格有些多疑,一聽張松之言。
不禁眉頭一皺。
是啊,這劉備同自己都是漢室宗親,不至於大義滅親,將他所害…
“呵,我說張子喬,你為何如此肯定?”黃權看向張松,輕笑道。
“公衡兄,民間所言,劉備為人仁義,部眾更是仁義之師,爾等可要知曉,這劉備,可從未屠戮過百姓,滅過城池啊。”張松似笑非笑,看著黃權,如此道。
黃權對於此言,有些無言以對。
“話雖如此,可人心隔肚皮,你張子喬不是劉備,又豈知劉備心中所想?”費觀看向張松,鼻孔朝天般的道。
“那請問…賓伯兄…有何高論?”張松看著費觀,如此道。
“哼,以在下之見,應當防劉。”費觀一聲輕哼,如此道。
聞言,劉璋眉頭一皺,目光則看向下方眾人。
對此,黃權、張任、冷苞、費詩等人皆未語。
法正的目光,在張松與費觀的身上,是來回掃視…
“哼!滑天下之大稽!”張松這時,忽然朝費觀喝道。
“你憑什麼如此說?!”費觀有些不樂意,冷聲道。
“松曾聞劉備於荊州、交州兵甲近三十萬之餘,而我益州加起,也不過才七萬之數,假設劉備出兵,於荊州、交州、漢中三地出兵,我等該如何擋之?”張松微眯雙眸,看著近前費觀,咄咄逼人般的詢問。
“哼,即便如此,我益州易守難攻,攻無不克,就算三方來敵,未嘗不可一戰?!”費觀看著張松,如此道。
“不錯,難道張先生,不信任我等?”張任有些不樂意的道。
“哼,張先生,可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冷苞看著張松,如此道。
“就是三面來襲,我等也要誓死一戰!”黃權看著張松,喝道。
張松對於三人之言,有些不以為意。
如此傲慢的舉動。
頓時讓張任、冷苞、黃權三人的心中,莫名窩火。
劉璋眼見,府內眾人,準備與張松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