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來了?這位老將在玄武門之變之後就一直抱恙在家,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只有每年一些重要的時刻才會出現,比如說春耕祭天,還有君臣同慶的時候。
這一次李二準備北征,秦瓊根本就沒有在他的計劃之中。因為他也知道這位老將有著一顆拳拳報國的心,可是李二還是沒有通知秦瓊一起。
但是秦瓊還是來了,他得知了要北征突厥的事情,畢竟糧草運送這麼大規模的行動隱瞞不了任何人。所以在這一刻秦瓊將家中老妻幼子安頓好,披甲執銳來到殿前。
這倒不是前來逼宮,而是他自有自己的目的。就算不能率領大軍出征,但是在出徵之前為前方的統帥多多謀劃一下也是好的,秦瓊也是飽讀兵書之人,見解還是非常獨特的。
“快快將秦愛卿召進來!”李二說道,然後小黃門就直接轉身朝著殿外而去。
而在之後,殿外就傳來小黃門的中氣十足的聲音:“宣,翼國公秦瓊入殿。”並沒有用覲見這一個詞,顯然李二身邊的人也知道李二對秦瓊其實是真的很倚重。
只是為何秦瓊在今後凌煙閣之中排在最後?這個有人說是秦瓊死的早,可是侯君集都造反了,依舊排在秦瓊的前面?
這其實很好解釋,因為在李二那裡,優先排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皇帝也是人,也有親疏之別。對秦瓊是敬重,是重用,但是不是親近。
而秦瓊在貞觀之後,身體徹底的垮了,他的功勞大半都是在李淵時期立下的,就只有在玄武門的時候在宮外抵擋薛萬徹。這其中的功勞還要和率領玄甲衛的段志玄分。
所以秦瓊在李二這裡並不算是近臣,而是重臣。在之前李淵給秦瓊的夠多了,上柱國,翼國公都是李淵給的。而最後要不是程咬金和牛進達把秦瓊拉進來,玄武門基本上不會有秦瓊的事情。
所以,李二對秦瓊是重用,敬重,卻不是真正的親近,他真正親近的,還是長孫無忌,房謀杜斷,還有他天策府的那一群將領。
秦瓊雖然也在天策府掛名,但是李淵對秦瓊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臣,秦瓊,拜見陛下!”沒過多一會兒,一個身穿雁翎甲,背後揹著兩柄熟銅鐧的黃臉漢子就從殿外進來了。
初唐時期,武將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因為朝中強悍的猛將非常多,軍方抱成一團,和文臣分庭抗禮,在李二的朝堂上是一股強大到誰都不敢忽視的勢力。
所以軍中的猛將全然地位很高,而且參與了玄武門事變的將領都有一個特權,那就是可以再太極宮兩儀殿這個朝堂上佩戴兵刃。
不過一般都不會有人專門把兵器帶來,畢竟這裡是純陽殿。可是這一次秦瓊卻帶來了,他要讓李二知道他秦瓊還沒有廉頗老矣。依舊能戰,只要讓他上陣,依舊能斬將奪旗。
“叔寶,你這是為何?”李二稱呼秦瓊的表字。
“陛下,這一次北征突厥,請允許末將上陣!頂當大破草原三族!”秦瓊推金山倒玉柱一樣跪在了李二的面前,然後讓李二允許他再次上戰場。
“將軍做好的歸宿就是馬革裹屍,血染沙場!末將不願意在那床榻之間了此餘生,望陛下成全!”秦瓊說道。
“叔寶,這可使不得啊!”李二趕緊將秦瓊扶了起來,這秦瓊是來請戰的?他的身體已經垮了,若是再上戰陣,恐怕會真的一去不回啊。
而這大唐對外的戰爭還沒有死過一個大將軍呢,要是這一次死了秦瓊,上柱國,翼國公。那麼大唐就算是將北方三族直接滅族也挽不回聲望上面的損失啊。
因為在大唐看來,草原上的三個民族就是傘裙蠻夷,為了這樣三個蠻夷部族,就折損了一員大唐國公,對大唐人來講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陛下,末將知道這一次恐怕真的沒有回來的希望,但是末將還是願意一試!家中老妻幼子還需要末將功勳蒙蔭,若是纏綿病榻,末將今後能夠留給我那孩子的還有什麼?”秦瓊說道。
“叔寶哥哥,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懷道侄兒最需要的就是你這個父親啊,你怎麼這麼糊塗了呢?”程咬金來到了秦瓊身邊,虎目溼潤。
在這裡與秦叔寶關係最好的就是程咬金了,對於他來講這位就是他的一個好哥哥。比起老牛牛進達,還有賣假藥的李世績兩個都要親。
牛進達因為是李二冊封的軍法官,鐵面無私,讓程咬金不好親近。而李世績也就是李績,則是因為他們不是一路降唐的,李績當初在瓦崗寨比秦瓊和程咬金要混的好。
倒不是說程咬金和秦瓊職位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