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怎麼了?是有什麼憂心的事嗎?”
唐綰攔住俯身作勢要撿的太監,撫著孕肚,側身慢慢蹲下,撿起散落地上的奏摺。
俯身之際,胸前領口的洶湧春色,隱約可見,不禁讓人想入非非。
她很懂如何撩撥男人那根繃著的弦。
這都是在唐府,父親找人調教的。
讓她成為了一個能夠輕易撩撥起皇上心底情愫的尤物。
不然,一向訓練有素、謹慎自持的暗衛雲梟,也不會為她失了心神。
皇上慍怒的眼神收了收,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奏摺,順勢將她抱在腿上。
唐綰眼神閃了閃,想起昨晚深夜沒打招呼就來的雲梟,她側頭,躲過皇上口齒在耳後噴出的熱氣。
“雪災未停,朕煩心得緊。”
皇上沒看出唐綰明顯的躲閃,大手覆上唐綰的孕肚。
“小皇子會動了。”
唐綰垂眸,皇上勾起她微微低著的下巴,“這幾日,朕冷落你了。”
好像消寒宴上對她顯而易見的嫌棄,又消失了。
“皇上——”
唐綰百轉嬌媚,心思卻還在雲梟帶給她的話上。
“娘娘,大人有令,找您機會,讓皇上除掉長公主。”
他頓了頓,“娘娘,大人派我去北州城,處理少爺遺留的問題,以後往來的暗衛,會有別人來接替。”
雲梟一如既往冷臉疏離,唐綰看出他眼神從沒從自己肚子上移走。
“父親知道了什麼?”
唐綰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長公主礙沒礙著父親的大計本宮不知道,但是……”
她故意頓了頓,看著垂著頭的雲梟就來氣。
“你捨得不顧你的孩兒,去北州城?”
看著雲梟震驚的眼神,唐綰似有不捨。
“是不是我聽父親的話,除掉長公主,你就不離開我了?”
雲梟的拳,一點點收緊,繃著的下頜抖了抖。
“娘娘!你不要命了!”
唐綰收回飄走的思緒,定了定心神,貼在皇上胸前。
“皇上,長公主不是說,三皇子是吉星下凡嗎?
怎麼您給三皇子平冤昭雪了,還沒有停雪的意思呢?難道……”
唐綰頓了頓,繼續說道:“皇上,臣妾那日就覺得長公主的話不可信,小丫頭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皇上抬眸,眼神一凜,摟著唐綰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唐綰見狀,恰到好處地閉口不再多言。
御書房外,李德群攔著幾個想要進去的大臣。
“李大人,皇上這會兒正和貴妃娘娘在裡面呢,您此刻進去,不合時宜啊……”
李德群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看他沒有通傳的意思,大臣們乾脆扯著嗓子大喊。
“皇上!皇上!江北一帶已有百姓家斷糧,再這樣下去,恐怕……”
“皇上!京城周邊,糧價都翻了幾番!百姓怨聲載道,長此以往,國將不穩啊!”
“江南一帶也是凍死了很多百姓!”
“北狄看我朝被雪災所困,也是不老實了,幾次三番地擾亂邊關!”
大臣痛心疾首的聲音此起彼伏,屋裡皇上的臉色越來越差。
唐綰溫聲勸道:“皇上,雖然太后寵著長公主,可是現在大臣們對長公主說的也不信服。
現在最要緊的是堵住悠悠眾口,先讓大臣們齊心治理雪災才是要緊的啊。”
皇上任由唐綰給自己一下一下揉著太陽穴,心裡雜亂無章。
他不是不相信沈惜年,否則斷然不會做出封妃和封王的決定。
但是雪雖然小了些,但是仍然沒有停的意思。
大臣們逐漸開始質疑沈惜年的話,這讓他好像成了一個帝王戲言的笑話。
又礙於太后的面子,一時間,惱也不是,怒也不是。
沈惜年來到御書房外的時候,站了一圈手拿奏摺的大臣,把御書房的門堵得嚴嚴實實。
見她來了,紛紛讓出一條路。
沈惜年衝他們點點頭,“各位大人,這是圍了皇兄,要謀反不成?”
這話一出,大臣們倒吸一口冷氣,唐漣大人說讓他們勸諫的時候,他們也沒想這麼多。
一時間,剛才的喧鬧頓時安靜。
片刻,有個年輕的大臣率先站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