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義正辭嚴:“我來參加貴府辦的相看宴。”
姜立語調微冷:“吾妹與少將軍緣分已盡,少將軍何必再來糾纏。”
段衡:“我只是想見悅兒一面,還望世子莫要阻攔。”
姜立面無表情:“家中長輩曾吩咐過,不許人來壞了興致,所以,恐怕不能遂了少將軍的願了。”
段衡眼神一厲,姜立居高臨下道。
“若是少將軍硬闖,休怪我們懷國公府不客氣了。”
姜立放開了攔著姜溪的手,姜溪早就想揍段衡了,敢欺負他的妹妹。
奈何平時找不到機會,要是段衡真敢硬闖,那他就要動手的正當理由了。
段衡還想呼喊陸清悅糾纏一番,但見姜溪已經蓄好了力,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架勢。
要真打起來,雙方恐怕都不好看。
在眾目睽睽之下,段衡到底是要臉面的,沒有硬闖,甩了袍子離去了。
姜溪捏了捏拳頭:“哼,算他識相。”
兩人才趕走段衡,回去繼續招待客人,沒一會兒,又黑起臉來。
姜立對著趙硯咬牙切齒:“你來做什麼!”
我把你當兄弟,你肖想我妹妹?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趙硯嘴角帶著溫溫的笑意。
“來湊湊熱鬧,順便替妹妹撐撐場面。”
姜立皮笑肉不笑:“你沒看見府裡快容不下人了?還需要你來充數?”
同一時間,姜溪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他沉著臉,一字一頓。
“趙、天、良!”
趙天良背後起了一身冷汗,一溜煙跑到別人身後躲藏,探出個腦袋。
“哎!別動手啊,今兒是陸夫人的相看宴,我是抱著正經目的來的。”
“你能有什麼正經目的,別來髒了我妹妹的眼,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
趙天良仰著脖子大喊:“誰敢!我可是郡王府的趙二公子!”
趙硯幽幽地出現在旁邊:“我當是誰這麼大架子。”
他斂容寒聲道:“滾,別讓我說第二遍。”
趙天良頭一回敢頂撞趙硯:“你可以在這兒,我為何不可以,我與陸夫人的情分可比在座的人深多了。”
姜立眼神突然鋒利如刀:“你在滿口胡言亂語什麼,到底是誰把他放進來的。”
他冷冽的目光,讓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姜溪更是憤怒,他手背上的青筋隱隱浮現,雙眸充斥著怒火。
趙硯二話沒說,上去重重給了趙天良一巴掌。
“你這沒腦子的東西,膽敢在此胡言,要是還想走著出去懷國公府,就趕緊滾。”
趙天良看到處在暴怒的姜溪,以及冷得要殺人的姜立,他嚥了嚥唾沫。
色字當頭,他磕磕巴巴:“我,我說的是真的,我與陸夫人在去年千佛寺便相識了。”
趙硯想阻止,卻不如趙天良的嘴快,這下好了。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慈悲不度自絕人,趙天良自尋短路,他想保也難。
懷國公府一瞬間寂靜無聲,四面八方的目光投向趙天良。
但裡面夾著好些道想把他撕碎的目光,分別來自懷國公府的眾人,還有蘭丞。
蘭丞怒瞪著趙天良,蘭嫿說得沒錯,果然有很多心術不正的人也來了。
這廝還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來損壞陸清悅的名聲,合該當誅也。
這時,一道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嚴男聲在堂中響起。
“趙小子,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你可是能為你的話擔責?”
說話的人正是懷國公姜樊,姜謝也在旁邊,周圍人忙拱手行禮。
趙天良被兩人刀光劍影般的目光震懾得不敢說話。
綠玉來到姜樊和姜謝面前跪下,出聲道。
“懷國公,大都督,奴婢是陸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請容奴婢說一句話。”
姜樊聲若寒冰:“說。”
“要是糾纏也算是相識的話,那與趙二公子有情分的人可多了去。”
綠玉僅僅用了一句話,便撇清了陸清悅和趙天良的關係。
姜樊讚賞地看了一眼綠玉,是個機靈的丫鬟。
本來在場人也不相信趙天良的說辭,他的德性大家都清楚。
綠玉這麼一說,姜立和姜溪的怒火已然在空氣中如烈火般蔓延了。
原來從去年開始,趙天良便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