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悅目瞪口呆,燕聿這一手整得跟她假哭時的眼淚一樣,說收就收。
晚些時候,燕京割了血藥親自給燕聿送來,也是為了問一問燕聿喝了一天血藥如何了。
卻見燕聿面色好得出奇,心情也好。
燕京:“皇兄是遇著什麼好事兒了?”
燕聿:“別多問,不可說。”
不打自招了,不用想,定是跟皇嫂有關。
燕京不爽了,等皇兄蠱毒解了,他高低得給皇兄整點事情才行。
燕聿沒聽到燕京的聲音,以為他已經走了,一抬頭,燕京還明晃晃杵在面前。
“還不走?”
“臣弟才來。”
“這兒用不上你。”
燕京:“皇兄喝了那血藥如何了?”
燕聿面上出現了淡淡的笑容:“挺好。”
哪裡是挺好,分明是好得不得了。
燕京:“臣弟告退。”
燕京對鬼主還挺敢興趣,主動晃到了風璃住的地方,聽到了一陣拳腳相加的聲音。
被拘在宮裡無聊,風璃在跟她的手下們切磋呢。
燕京拍著手稱讚:“鬼主的身手真不錯。”
風璃:“原來是燮王,不知燮王前來有何貴幹?”
“閒來無事隨便走走,聽到鬼主這兒有動靜,便來看看了。”
風璃:“我們也是閒來無事,隨便比試比試,令王爺看笑了。”
“還好,不過鬼主當真與眾不同,其他女子閒來無事時,多與琴棋書畫等閒情雅趣打交道。”
風璃:“我倒是想呢,只不過現階段不合時宜。”
燕京點頭:“鬼主一人收服了那麼多族地,的確不能憑琴棋書畫。”
風璃摸不清燕京的目的,只好主動問起:“不知陛下喝了血藥感覺如何了?”
燕京慢悠悠道:“才喝了兩日,鬼主問這話太早了些。”
“王爺見諒,是我太操之過急了。”
知道燕京走了,風璃也沒弄清楚燕京到底是來幹嘛的,莫非是來打探他們是否老實的?
燕聿是不會一個人喝血藥的,不當著悅兒的面,他怎麼給自己謀福利。
陸清悅擔心燕聿的身體是真的,但提防他的心眼子也是真的。
燕聿喝了血藥,才喊心口疼,陸清悅抬了抬手,一排太醫整整齊齊進來了。
燕聿笑容僵硬:“悅兒?”
“陛下不是說心口疼,太醫們定要比我更懂。”
陸清悅對著太醫們:“你們快來替陛下瞧瞧心口,最好揉上一揉。”
燕聿抬手阻止了伸向他胸口的手:“心口就不用揉了,這點兒疼朕能忍受。”
陸清悅神情嚴肅:“那怎麼行,昨兒個陛下可叫我揉了好久才好。”
燕聿:“昨日許是頭一回喝血藥,才引發了心口疼,今兒好多了。”
隨意打發了太醫,燕聿捏著陸清悅的臉。
“還提前偷偷安排了太醫,悅兒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
陸清悅含糊道:“我這也是為陛下著想啊,陛下怎麼還怪我?”
燕聿半夜發熱,她也立馬安排上了太醫,燕聿額角直抽抽。
陸清悅十分認真:“陛下,泡涼水不好。”
燕聿呵呵一笑:“難為悅兒替朕著想了。”
定遠將軍府裡,段衡死了,王氏成了廢人,將軍府就剩下一些個女眷和兩個孩子。
但誰也不敢輕瞧了溫知意去。
畢竟,如今整個將軍府都在溫知意和林梔的手裡捏著,她們名下還有一個小有名氣的醫館。
沒了段衡和王氏,幾個女子相處得前所未有的和諧。
溫知意甚至用些名義將青兒母女接了回來。
她對著王氏道:“在這府裡總共就三個孩子,我總不能叫夫君的骨血流落在外。”
王氏氣得直瞪眼,這對賤種居然真的沒死。
青兒感激道:“青兒還得多謝夫人當時幫青兒逃過一劫。”
王氏氣得口水流出來了,那場火災原來是她們合夥一手策劃的。
王氏真的看不懂溫知意此人,為什麼要跟妾室處得這麼好。
她們可都是曾經搶走她夫君的人啊,溫知意難道心裡沒有一點兒怨恨嗎?
溫知意其實不是沒怨恨過,但怨恨過後,她發現歸根結底還是段衡的錯。
而這些女子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