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意不覺笑了起來:“得了這好名頭也好。”
陸清悅:“你還未說來找我做甚?”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走之前來辭辭你。”
陸清悅垂了垂眼,笑道:“你此去定是要立功去了,回來啊,我們都得高看你一眼了。”
溫知意:“什麼高看不高看的,軍中自有大夫,我去不過是多添一人。”
陸清悅:“可軍中女大夫只你一人啊,你為大燕的將士勞動奔波,誰又敢輕視你,等你建功回來,這世間的女大夫說不定更多了。”
溫知意對著她舉杯:“借夫人吉言。”
陸清悅淺飲用了一口茶,轉眼望去,那兩株水生花緊緊交纏著,幾乎要佔滿整個花瓶了。
溫知意:“茶喝完了,我就不久坐了,告辭了。”
陸清悅送她出去,走到前庭時,正巧送銀子來的人站在不遠處迴廊下與紅棉在說些什麼。
溫知意頓住腳步,驚訝出聲:“青鴻?”
“溫姑娘?”
青鴻款步走到兩人面前,他正是從前與溫知意交好,對溫知意有意的書生。
“溫姑娘,怎麼會在這裡?”
溫知意納悶:“此話該我問你才是。”
青鴻看向陸清悅,陸清悅微微點了點頭。
青鴻:“在下在為陸夫人辦事。”
溫知意看了看他,又回頭看向陸清悅,她心頭震了震。
“你多久開始為她辦事的?”
青鴻:“不瞞溫姑娘說,從見到溫姑娘之前,在下便是陸夫人底下的人。”
溫知意瞳孔微顫,這麼說,青鴻是在陸清悅的示意下故意接近她的?
陸清悅這麼做,難道是想叫青鴻哄騙走她?
她看著陸清悅:“這莫非就是你說的與我還有未了結的事兒?”
陸清悅淡淡站在一邊:“嗯。”
溫知意笑了笑:“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共戴天的事兒呢。”
陸清悅疑惑地眨了眨眼:“嗯?”
溫知意:“我能否單獨與他說幾句話?”
陸清悅:“請吧。”
她帶著紅棉和綠玉走了,迴廊裡只剩下溫知意和青鴻。
溫知意:“你走了之後,我還擔心了你許久,怎麼不說一聲便走?”
青鴻:“陸夫人有新的事兒交與在下去辦。”
沒多久,溫知意走了,青鴻來回了陸清悅。
“夫人,溫姑娘她好像誤會了。”
陸清悅微微揚眉:“說了什麼?”
青鴻:“溫姑娘以為在下故意接近她,是替夫人騙走她,不叫她留在少將軍身邊。”
陸清悅不由得嫣然一笑:“罷了,她若是這樣想也好,有時候話不必說得太明白。”
青鴻:“是。”
陸清悅安排青鴻接近溫知意,是為了激段衡,叫他們兩人快一些捅破窗戶紙。
北樂老王妃也是青鴻故意引溫知意去見的。
少將軍府和北樂王府交好,要是北樂王有謀反之意,正好叫段衡沾上。
溫知意動身離京當日,陸清悅去目送了她,望溫知意這一去能得償所願。
只有溫知意得償所願了,陸清悅的心病才能被根除。
陸清悅清點好銀子,便去了茶樓會燕京。
除了自己攢下來的體己,還有些存在錢莊子裡,陸清悅一併拿了出來。
反正有一些是從段衡身上薅來的,她拿出來其實並不心疼。
燕京:“皇嫂,這真是太多了,都能買下皇兄了。”
陸清悅噗呲一聲笑了,水眸裡洋溢著淡淡的柔光:“我可不敢買他。”
燕京:“皇嫂不用買,皇兄巴不得跟著你跑呢,這些銀兩也夠養皇兄了。”
陸清悅斂了斂笑:“王爺就別拿我說笑,陛下多金貴啊,我這點銀子他還能放在眼裡?”
“非也,皇嫂你送的銀子可謂是幫了大忙了。”
陸清悅瞥了瞥眼:“既如此,我想求王爺一事兒。”
燕京看著她:“皇嫂不必客氣,但說無妨。”
“我想請王爺多多照拂我們陸府一番,尤其是我爹爹陸回。”
“原是這事兒啊,皇嫂放心,此事我記下了。”
陸清悅起身行禮:“我在此多謝王爺了。”
燕京伸手虛虛扶她:“小事罷了。”
其實不用陸清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