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禹州城裡亂作一團。
楚荇命人將柳錦口中的那些被抓來尋歡作樂的姑娘們帶了出來,總共有十幾人,然後帶著眾人安置在了蕭家。
上百名暗影衛將蕭家圍了個密不透風,外面的殺戮半點傳不進來。
蕭家的屋裡,楚荇坐在自家外祖父的面前。
“如今父皇將二皇子任命為副將,外祖父,咱們與其直接揭穿他的身份,不如將計就計,就像是今晚一樣,日後用他來對付越軍。”
若是能靠著今晚的禹州,直接活捉那拓跋行的話,最好。
可她也只是希望。
拓跋玉心思謹慎,估計一時半會兒耐他不得,不過今晚禹城之戰也會讓他損失不少。
蕭老將軍自然知曉眼前的外孫女說的什麼意思。
他點點頭,“聽你的。”
小不忍則亂大謀。
從軍多年,他深知這個道理,只是被二皇子叛國又陷害蕭家的事情氣急罷了。
若是普通人的話,那也罷了。
而那二皇子為了爭皇權,不惜以兩城的百姓為謀,簡直是罪無可赦!!
這個夜晚過的格外漫長些。
楚荇負手站在窗前,聞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靜靜地等著天亮的到來。
當天空漸漸起了亮意的不久,影九渾身沾滿了血大步跨進了屋中,他看向楚荇的目光十分激動。
“公……主子,今夜這一場,大勝!”
他們還未曾數過剿滅多少敵人,可基本上進城的越軍都被堵住,殺掉的殺掉,俘虜的俘虜,而自己人的損失極小。
兩萬對兩萬,贏得輕鬆極了!
要知道,在外面的戰場上想殲滅兩萬敵軍的話,可謂是難上加難,至少需要戰鬥幾天幾夜才可以。
“那些叛徒都抓起來了嗎?”楚荇看向他。
聽見這話,影九臉上出現了憤憤之色,點了點頭,“共計十一名叛徒,全部抓獲。”
旁邊的蕭老將軍也亮了眼,一時之間心中又是百感交集,他已知的叛徒也不過五六人,而他們竟一下子揪出了十一人。
楚荇看向自家外祖父,“恭喜外祖父,咱們贏了一場。”
在援軍的守衛下,那越軍一時半會想攻克禹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那拓跋行呢?”蕭老將軍又問道。
影九搖搖頭,“有人扮成了拓跋行的模樣,引開了景王,他現在已經不見蹤影。”
現在主子已經下令全城戒嚴,尋那拓跋行的下落。
想必城門未開的情況下,他不能逃脫出去。
擒賊先擒王。
若能直接抓住拓跋行的話,想必跟越國的這一場戰,基本上就結束了。
兩城的百姓不必再心驚膽戰……只是他們期盼的很容易,那拓跋行狡猾如老狐狸一樣,又怎麼可能讓人輕易抓到。
楚荇低垂了目光,心思微動。
“告知景王,讓他派人去守著楚敬和連雨煙那邊,說不定還能有點收穫。”
畢竟他們一來,就引得拓跋行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
以他的性子,定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影九應聲出去。
許是這一場戰役越國一下子丟掉了兩萬人馬,許是拓跋行的下落一直不明,一連三個月過去,越軍那邊的進攻愈發猛烈了起來。
可崔謝璟已經將十萬兵馬全部調入城中,一守一攻,也半點不落下風。
甚至,經過三個月的磨合,從一開始的多輸少贏,也漸漸贏得多了起來。
越軍的人數日漸降低。
從他們的進攻方向上也不難看出,越國急了。
如此,崔謝璟更有耐心陪著他們周旋,時不時派出一支小隊偷襲,總能將越軍弄的人仰馬翻。
楚荇一日之間收到了三個訊息。
“宋瓊枝在寧州收攏了不少人心,在富商的手中集資了兩千萬兩銀子,足以支撐我們再打半年的仗。”楚荇勾起嘴角,“京城那邊也傳來了訊息,明昭書院第一年招了三百七十一名學生,其中女子佔了四十名。”
這個女子佔得人數雖不多,可也在楚荇的計劃之內。
畢竟眼下女子受約束頗多,能掙脫家中的束縛出來上學堂,簡直是一股清流。
“還有一件事。”楚荇看著手上的書信挑了眉。
崔謝璟就在旁邊,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嘴角彎彎,“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