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那人不知道誰給的耗子藥,可他好歹還記得那人的長相。
青竹拿了一張畫像放在楚荇的面前。
畫像上的男子倒是還算清秀,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只是頭上的打扮也不似公子哥兒,倒像是個公子哥身邊的小廝。
不過也說的過去。
指使人做這種事,一般沒有親自出面的。
楚荇將畫像收了起來。
“公主不去查查這人是誰嗎?”青雉不解地問道,“或是奴婢拿著畫像去對一對,說不定能碰上。”
“不必。”楚荇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既然已經確定了是有人在背後搗鬼,就別怪她算計著將人揪出來,狠狠敲一頓。
楚荇則是帶著宋荷兒去了宋家。
這幾年宋瓊枝跟宋家的關係實在微妙,據她所知,宋傢俬下里跟她討要了不少銀錢。
藉著宋瓊枝的事情,她正好試探試探宋家的態度。
趙家,宋家乃是京城四大世家的前二,若能得到他們兩家的幫助,想必書院做起來也會更容易些。
公主府的馬車停在宋家門口時,很快就有守門的小廝進去通報。
沒多會兒,宋家家主宋齊崢親自出來迎接。
楚荇則是領著宋荷兒下了車。
“臣見過玉荇公主。”宋齊崢也忍不住瞥了眼她身後的嬌弱少女,這才慌忙下拜。
“不必多禮。”楚荇給宋荷兒使了個眼色。
宋荷兒嬈嬈上前,衝著宋齊崢行禮,聲音又嫩又憨,“荷兒見過大伯父,不知荷兒的爹爹可在家中?”
果然,宋齊崢露了一頭霧水。
楚荇簡而言之地將宋荷兒進京尋親的事情,卻差點遭遇歹人的事情講了講,只不過是將崔謝璟救人換成了自己救人。
“三房的?”宋齊崢猶豫了下,沉思半晌。
三房的弟媳婦去世前,好像是留了個體弱多病的女兒,娶了繼室後,那女兒病的更重,便將女兒送去了鄉下莊子上養病。
這麼多年,他都快將這件事忘了!
宋齊崢看向面前的宋荷兒,一副弱不禁風的嬌嬌模樣,論長相確實跟三弟有幾處相似,應該是三弟的女兒沒錯。
可怎麼……
“怎麼不是三弟去接你?”宋齊崢扮起了家主的威嚴,“你看起來也到了婚嫁年紀,如何敢自己一個人來京。”
宋荷兒瞬間紅了眼,落淚道,“大伯父有所不知,我爹爹已經好幾年沒派人去送銀子了,今年他們終於按不住心思,想將我賣出去……”
她端著袖子擦淚,哭的悽慘,“是荷兒自己逃出來的。”
宋齊崢皺了眉頭。
他先是看了楚荇一眼,深知有些家醜不可外揚,連忙叫小廝丫鬟過來,將宋荷兒先帶回家中。
待人進去後,宋齊崢才衝著楚荇施禮,“多謝公主將她送回宋家,都是些家事,讓公主見笑了。”
他伸手作請,“公主進來喝口茶?”
“不必了。”楚荇搖頭,“只是本宮今日親自走一遭,還有件其他的事情。”
見宋齊崢的眸光閃了閃,她大概猜到宋瓊枝被抓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
可看他這副樣子……竟是不打算操心?
“是萬福樓出了人命,瓊枝被帶去審問了。”楚荇想了想,“若是宋大人能有什麼關於此事的線索,還請您告知一聲本宮,咱們也能趕緊將瓊枝救出來。”
宋齊崢頓時移開了目光,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他突然冷哼了聲。
“她自己自甘下賤從商賺錢,就應該早知有今日。”宋齊崢甩手,“我早就當沒這個女兒了。”
楚荇眯了眼,“據本宮所知,這幾年宋家沒少跟瓊枝要銀子吧?”
宋家就算在京城有響噹噹的地位,可誰家的鍋底沒點灰,又有誰家能養著一大家子毫不費力呢?
果然,楚荇的話一出,宋齊崢的臉上多了些不自在。
“那是她跟她孃的事情。”宋齊崢冷哼道,“她們婦人之間的私下來往,不必牽扯到宋家眾人。”
昨日宋夫人沒去宮中參宴,可也有訊息傳到了他的耳中。
楚荇攜那個逆女給皇上獻了八十萬兩銀子!
八十萬兩啊!
她們當真不知銀錢金貴,只一味地往前送了出去,想借此在皇上面前留個好名聲。
可是……她既從了商,拿出再多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