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勁單腳跳起,直接用膝蓋頂向日本人的膝蓋內側,日本人慘叫一聲,膝蓋已經碎裂,右腿報廢。
他堅持左腿站立不倒,錢勁走向前,“說吧,你們來安徽多久了?”
“為天皇陛下效忠,天皇萬歲!”日本人叫嚷兩聲,隨即咬舌自盡。
錢勁嘟嚕一句,“沒想到還是一個硬骨頭。”
接下來把所有的槍和子彈全部收集,銀元等財物如果自己蹦出來了也照收不誤。收拾完後,掉頭出去尋找到自己的馬,繼續趕路。
槍不可能帶那麼多,留兩把就足夠,子彈可是全部要帶上的。留下兩把槍,其餘的全部扔進莊子旁邊的水塘中。
在江蘇境內走了一天,第二天,錢勁怎麼也沒見鎮甸或縣城,晚上六點半,天已經全黑,看到前面有一個莊子,便計劃在莊子裡借宿一宿。敲了幾家的門,都沒有人回應;敲到第五家時,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呀?”
“大爺,我來借宿的。”
“你走吧,沒有借的。”說罷,無論錢勁說什麼,再也沒有聲音傳出。
再敲到第三家時,一位老大爺開啟門,讓錢勁和馬進去。
把馬安頓好以後,發現家裡空蕩蕩的,只有老兩口在,老大爺把錢勁領到旁邊一間房子,說是晚上就住在這間房裡。
錢勁點亮一把稻草,發現屋裡就一些稻草,此外什麼都沒有。
轉身出來,問,“大爺,家裡有什麼蓋的嗎?”
老大爺把錢勁領進自己的房裡,也是除了稻草什麼都沒有。
“大爺,家裡的年輕人呢?怎麼就只有你們兩口子?”
“我們是佃戶,每年都要交納百分之六十的收入,年歲好還能勉強度日,年歲不好把糠吃了都不成;大兒子出去幹零活,小兒子去當兵;都三十多歲的人,老婆都沒有找到一個。”
“我在前面也敲了幾家的門,只有一家有回應,其他家都沒有,也都是出去打工去了嗎?”
“有兩家已經沒人了,其他家可能都睡下了吧,沒勁起來開門。”
“怎麼人就沒了呢?”
“去年欠了地主的租,收成差,那兩家說去年先交四成,今年再交剩下的兩成,結果今年收成更差,地主把他們家的糧食一粒不剩全部收走,兩家都被餓死了。”
“官府不管嗎?”
“官府只管我們,老老實實地交租即可,誰去管地主收多少租哦。”
“如果大家都不交呢?”
“誰能不交?地主就是天,有打手,打不過就有縣裡派來的警察,人家有槍,老百姓能奈何?”
“老張頭,老張頭,開門!”外面有人嘭嘭嘭地捶門。
老人家顫顫巍巍地走過去開門,剛一拉開門閂,門就被衝開,把老人家推了一個趔趄。
“是不是你大兒子回來了?欠的錢今天還了吧。”一個壯年徑直往屋裡走來。
進屋子一看,不是老人家的兒子,“你從哪裡來的?怎麼到這裡來了?”
錢勁,“過路的,一直沒找到鎮甸,就找到莊子裡來借宿。”
“借宿可以,不過要叫借宿費。”
“那是我和老人家之間的事情,不勞你操心。”
“他是我們老爺家的佃戶,借宿費自然要交給我們家老爺。”
“那你想要多少錢?”
“兩塊大洋。”
“鎮甸裡住宿費才八十文,怎麼借宿費就要兩塊大洋?”
“我們這裡的費用要高一些。”
“那我不住了,我還不信找不到住宿的地方。”
“不住不行,既然來了,那就得住。”
“喲嚯,你還蠻橫的,你們家老爺教你的吧?走,我們兩個去問問你家老爺去。”錢勁左手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右手從身上隨手抓出一把銀元扔到老人家的
“床”上。
隨後左手牽著馬,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出門。走到道路上以後,
“說罷,你們家還你們老爺家在哪?”把手一鬆。
那人趕緊跪下,“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罷,你老爺在哪裡?”錢勁不為所動。
那人持續磕頭,錢勁一把抓起那人的頭髮,甩手就是一記耳光,“說!”
被打得七葷八素的,那人嚎叫起來,“老爺,有人要殺我,帶傢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