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的三面樹林都進行了一次摸索,沒有發現任何警衛,遂躍上房頂,逐間進行檢查,最後統計出總共有二十二人,集中居住在八間房子裡。
出來和念妹把情況進行了說明,決定還是先用迷藥把那八間房子的人全部迷倒,這樣的話不會鬧出動靜。
亥時末,莊子裡的光亮全部熄滅,錢勁靠著圍牆把八小塊迷香點燃,然後飛進圍牆,往那八間房子裡都扔了一塊。
一炷香以後,錢勁在每間房間外走了一圈,沒聽見有任何呼嚕聲;遂點亮一盞燈,從第一間房子開始逐漸清理,最後留著下午出去採買的兩人。
把兩人綁好,端來一盆水將他們澆醒,兩人都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綁在空地上,而不是在床上,不由得“哇哇”叫喚,錢勁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耳刮子。
擰起一個人,“你說,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都是正經的生意人。”
錢勁拉起另外一個問,“你是什麼人?”
那人嘰裡呱啦地,錢勁半個字也聽不懂,抽了他一耳光,“說漢話。”
那人還是嘰哩哇啦的,錢勁指著開始那人,“他剛才說什麼?”
“他說他是生意人,來這裡做生意的;請你饒命,如果要錢,他可以帶你去取。”
“你們從哪裡來?這些是什麼東西?”說完從包袱裡掏出一把火槍指著翻譯問。
那翻譯臉色發白,“這是火槍,請把槍口移開,裡面有子彈的。”
錢勁把槍頂在那嚎叫的人身上,扣動扳機,沉悶的“砰”了一下,那人嘰哩哇啦地開始大叫起來。
“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翻譯汗如雨下,“我們是日本人。”
“來這裡幹什麼?”
“來收集情報,蒐集文物。”
“你們總共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們一起出來有七十人,不過都分開了。”
“你怎麼會說漢話?”
“我在中國出生的,我父親就是一個外交官。”
“你們來幾年了?”
“三年。”
“你們這些人中最長的有多少年?”
“有一個已經二十年,是清朝末就開始在中國境內旅遊的。”
“你們的東西是怎麼送回去的?”
“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送回去,具體送到哪裡,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日本在中國的株式會社,每個省都有的。”
“再由他們運送回去?”
“應該是的,具體我也不清楚。”
“你們收集哪些情報,準備幹什麼?”
“軍隊的佈局,軍隊的作風;官府的行事風格,主要官吏的性格,官吏的品德;民風如何,經濟狀況如何,凡是我們認為有價值的都會收集。至於幹什麼,我也不知道。”
“他們都不會說漢話,怎麼能打聽那些情報?”
“有十八人會說漢話的,十五人能順利交流。”
“你們這一隊總共有多少人?”
“二十二人。”
“你們總共走過幾個地方,都是哪些地方?”
“我們走過四個省,四十三個縣。”
“你們送了幾趟東西回去?”
“每個縣至少都要送一趟。”
“你們怎麼不去縣城居住?”
“我們在大部分地方還是居住在縣城的,不過這裡離縣城很近;這裡交通很發達,我們怕萬一被認出來。”
“你們各個隊伍之間怎麼聯絡?”
“我們從來不聯絡的。”
“會不會遇上別的隊伍?”
“不會,我們出來前就劃分了區域,都不會交叉的。”
“那四十多個人都去了那些省份?”
“我不清楚,只有隊長才清楚的,不過都是中東部那些交通比較便利,經濟比較發達的平原地區。”
“你們的經費哪裡來?”
“大使館給我們路費,然後靠我們自己解決。”
“你們國家就不給你們錢的?”
“我們有薪酬的,都直接發給家人。”
“這莊子原來的住戶都上哪裡去了?”
翻譯支支吾吾地步說話,錢勁又取出一把槍,對著那個還在哇哇亂叫的人腿上開了一槍。
“他們都被我們殺了。”
“他們總共有多少人?”
“三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