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人家高興得時候耍著咱們玩,不高興的時候踩著咱們玩。”
“這次州府那人家裡的金銀都被擺在大門前,據說有十幾斤金子,一百多斤銀子呢,他們哪來這麼多錢?”
“還不是平常搜刮老百姓得來的,平常一個個看起來人模狗樣,其實都是男盜女娼。”
“唉,可惜我沒那個本事,不然也去做一些俠義之事,給中華民族清正廉潔之風做一些貢獻。”
“得了吧,天下貪官能殺完?按下葫蘆浮起瓢,累死你!”
“看來只能等一批真正的大公無私出世,進行一次真正的改朝換代。”
“太遠了,我們不一定能看到。”
“亂世出英雄,說不準哪天就能看到了,誰知道呢。”
“你們說,那些無辜老百姓這下子應該能夠被放出來了吧?”
“誰知道呢?生殺大權在人家手裡,州官不說放,誰也不敢放。”
“現在那家的人都沒有了,誰還老關著人家啊,名聲不好的。”
“現在官府應該是騎虎難下,放也不能放,關又不能關,我們就坐等吧。”
錢勁子時又獨自出去一趟,把鮑家在州府的最後一家給滅了,斷了他們繼續欺壓百姓的禍根。這家是鮑家的女婿,具管鹽業事物,也是一個軍師級的人物,表現得很低調,一直都沒有打聽出來。錢勁從他家中搜出黃金白銀少說也有八百斤,滿滿四大箱子,其它零碎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另外還有銀票九十三萬兩還多,真不知道平常他們家是怎樣收集錢財的,應該不會如同自己一樣獵貪官殺匪徒得來吧。
錢勁把所有的金銀都搬到院子裡,自己只拿了十斤金子和十斤銀子,隨即回到昭縣所住客棧之中。
下午,兩人照舊去茶館喝茶,有人談及官府已經準備放出那些被關押的老百姓,並計劃要鮑家拿出賠償費用,每家補助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能幹什麼?人家的房子全部被鮑家人拆毀,人也被關押了將近一年;我看應該把鮑家人全部關押一年,把他們的房子也全部拆毀。五兩銀子,夠人家喝一年的湯嗎?這幾個月人家怎麼過?明年的種子從何而來?”
“也不要把鮑家的房子拆了,讓那些沒房子的人去住就是;他們不是喜歡拆人家的房子嗎?讓他們去住那些地方好了。”
“聽說州府昨晚又被滅了一家,我的乖乖,從他家抬出滿滿六箱子金銀,據說有一千多斤,一個鹽務衙門的,怎麼會有那麼多金銀啊。”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一個知府能有多少月俸?這還是清知府呢,其它的就更不用說了。”
又待了兩天,吉家莊的人全部被放歸家中,還有縣城那些被無辜牽連入獄者,每家獲得鮑家補償的二十兩白銀;但所有被放出來的人隨後又陸續返回縣城,都拒絕再次返回家中,二百多人跪在縣府前擊鼓伸冤,要求官府給一個說法,要求把家中的房子修葺一新,要求鮑家主事之人以及官府經事出來領罪。
更有諸多對鮑家和官府造成不公者出頭組織,伸冤民眾分成兩撥,一撥跑到州府,另一撥堅守縣府衙門。州府和縣府不少看熱鬧者不嫌事大,把昭縣的故事編成段子四處傳播,訊息還被傳往道臺府。
在此過程中,有很多受過鮑家欺壓的人也逐漸加入,人數是越來越多,眼看著到州府的人要超過四百,而縣府的人更是要超過一千;州府迫於壓力,不得不把縣府除少數幾個沒有參與之人不動外,其餘官吏削職的被削職,該下獄的下獄;每個被冤入獄的人都獲得五十兩白銀的賠償,鮑家之人全部家產被沒收,成了真正無價可歸之人。
錢勁對這件事可是一清二楚的,也可以說是始作俑者之一。家族展現惡霸行為,官吏和惡霸交織;在部分惡霸被剷除後,幕後之人赤膊上陣,官府和惡霸勾結,利用公權和暴力肆意凌辱老百姓;最後形勢變得不可收拾,主要惡霸被剷除後,他們則不分青紅皂白,把人家整個家族都懲罰;反正自己是不會吃虧的,把鮑家財產全部充公,可以進項一大筆,足夠付出那些因冤入獄者的補償,還給自己落下一個青天大人的美譽。真是玩人玩得精,還是官吏套路深。真是一群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