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那是西洲兩大宗門之間的戰鬥,戰況慘烈,具體情況卻是不知,想必這裡很多客官還是很清楚的。”
靠窗戶正中間那桌一粗壯漢子接著說,“小兄弟說的是四天前那場戰鬥啊,那可是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鬥。好傢伙,四十八個元嬰期,鋪天蓋地,把方圓十里都打碎了。”
錢勁一高興,對著小二喊道,“小二,給那位仁兄上一罈好酒,算我的。”大廳裡吃飯的人也紛紛豎起耳朵聽那人講。
小二高興地應了一聲,馬上就給那壯實漢子送去一罈好酒。他笑眯眯地剝開泥封,掀開蓋子,給自己滿滿地倒上一大碗,再喝上一大口,滿足地吧咂吧咂嘴。
靠窗戶挨門邊那桌有位中年元嬰中期問,“石功軍,你親眼目睹了那場戰鬥?”
石功軍驕傲地一揚頭,“很碰巧,那天我正在追一隻狐狸,恰好追到孤山山頂,把整個戰鬥都看了一個夠。”
那中年元嬰問,“那你知道是什麼人進行的戰鬥嗎?”
石功軍,“清遠宗和振興宗啊。怎麼?趙大石,你不相信我看到過那場戰鬥?”
趙大石,“我相信你看到過那場戰鬥,不過你知道為什麼嗎?”
石功軍嘻然一笑,“莫不是你知道?”
趙大石,“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前因後果。”
石功軍,“趙大石,如果你真的知道,那我把小兄弟送的這壇酒送給你。”
錢勁哈哈一笑,“石老兄,不用;我再送趙老兄一罈就是,權當聽聽故事。小二,給這位趙老兄送一罈酒,還是算我的。”小二咧嘴一笑,飛快地拿了一罈好酒過去。
趙大石慢條斯理地剝開封泥,慢慢地掀開蓋子,湊上前去吸了一口酒氣,迷醉地閉上眼睛。
石功軍有些不耐煩,大聲嚷嚷道,“趙大石,你還是一副窮酸樣。你倒是說啊,把人都急死了。”
趙大石睜開眼睛,開始慢條斯理地倒酒,“你總得要讓我喝一口酒再說吧?”石功軍眼睛一鼓,一口把自己碗裡的酒喝下,接著拿起酒罈,嘩嘩又滿上;接著咪上一口,閉上眼睛慢慢地品味起來。
石功軍嚷嚷道,“趙大石,莫非你就是騙小友酒喝的?你這窮酸架勢越來越不靠譜了。”不說石功軍,看到趙大石的動作,就是錢勁也有些急躁了。
趙大石睜開眼睛,吧嗒了一下嘴,“急什麼?我這個月才第二次喝這酒,就不能讓我好好品鑑一番?”咳嗽一聲,“要說這場戰事,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我對其前因後果卻是再清楚不過的。”
旁邊一元嬰後期問,“趙老弟,不就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嗎,莫非還有什麼由頭?”
趙大石嘿嘿一笑,“尤老兄,這戰鬥牽涉面可就廣了。起因是伊北城劉家,動手的是清遠宗和振興宗,我們這裡卻遭受了池魚之罪。”
尤姓後期,“那你這個趙天下簡單說說看,我們也好知道一些內幕。”
趙大石,“肯定不會墜了我趙某人知曉天下的名頭。伊北城劉家的事情,大家想必都是知道的,一個不知死活的家族。可後來的發展則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才是這次戰鬥的由來。”
石功軍,“趙大石,你就直接說了,關子一個接一個的,吊人胃口呢。”
趙大石,“我就簡單直接地說吧。劉家有一個叫劉清源的旁支子弟,是振興宗宗主的記名弟子;振興宗與清遠宗不和,而這次清遠宗做的也有些過,不分青紅皂白,把劉家老少拍死絕大多數,違反了新印國和四大宗門達成的協議;振興宗抓住這件事情不放,要求國主將清遠宗太上二長老和五個當事人抓捕問罪;國主派人前去伊北城取證,清遠宗怕證據對己方不利,也派人前去調查,沒想到在我們這裡碰上了振興宗前去調查的人;正所謂仇人相見、拔刀相向,一場我們看似沒由來、可是早有隱憂的戰鬥就打響了。”
錢勁插了一句,“那場戰鬥的最終結局如何?”
趙大石,“說來好笑,振興宗力量佔優,結果卻是慘敗。三十五個元嬰初中後期,最後只剩三個元嬰後期和三個元嬰中期,倒是清遠宗二十三個元嬰初中後期,到最後還剩四個元嬰後期和五個元嬰中期,結果都很慘烈。”
尤姓後期,“兩個宗門就這麼偃旗息鼓了?”
趙大石搖了搖頭,“好戲才開始呢,這不過是開胃菜。兩個宗門現在的敵視程度更加強烈,處於全面戰爭的臨界狀態,國主正派人斡旋;不過兩宗的人只要看到對方的人,就會進行殊死拼殺。最令人驚訝的是,振興宗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