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秋在很短的時間內快速的在腦海中思索著,與此同時她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有閒下來。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心二用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尤其是在開車時候,但對她來說則不然。
她高超的車技即便是在這樣暴雨肆虐的夜晚也同樣的得心應手,她能與車達成共鳴,是與生俱來天賦。
“難道是飛熊娛樂的吳熊羆乾的?不不不,他可沒有這樣的能量,等一下,如果追究吳熊羆的軌跡的話,在六年前飛熊娛樂面對著嚴重的財務危機,公司一度瀕臨崩潰的邊緣,但在下半年得到一筆注資。”
“在新的投資人的幫助下飛熊娛樂成功上市,吳熊羆也一舉成為舉足輕重的娛樂行業大亨,這種事情單拿出來看沒什麼奇怪的地方,拉投資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的了,尤其是在灰色地帶。”
“然而如果將這個時間的節點同七星鎮的事故聯絡在一起吳熊羆接手了七星娛樂城這個專案,七星鎮的善後重建工作也就是由他來負責,注入的資金吳熊羆不是主使者,但他絕對是參與者!”
端木秋經過一陣快速的邏輯分析,當即得出了一個聳人聽聞的結論出來。
這都是建立在沒有證據基礎上的純邏輯的推敲上邊,足見她思維的縝密程度十分的出色。
“不錯,能夠想到這一層,吳熊羆他的確是七星鎮事件的重要參與者,可惜他已經死了。”
端木博讚許的點了點頭,他原本以為還需要他給出一些提示端木秋才能想到那一層的。
但她的表現超出了他的預估,這一點令他非常滿意。
“是死在了長安號上對吧?他雖然是遺產計劃的一枚棋子,但是並沒有扮演著關鍵的角色,而且他的死並沒有在計劃上邊,到現在也沒搞清楚究竟是誰殺掉了他。”端木秋蹙起了眉頭。
不管是提線木偶也好,傳話的工具也罷,她畢竟還是天羅公司運營管理部名義上的部長首腦。
同時她也是“遺產”計劃的主要發起者與參與者,對於計劃的內容十分清楚的。
“也就是從吳熊羆的死開始,我們就該知道遺產計劃逐漸開始失控,所以接下來才會進行一系列的校正,然而還沒等到校正生效,林擎蒼就搶先一步下手,他不應該知道遺產計劃的。”
端木博雖然已經退休,每天就養點花花草草,同老和尚下棋品茶什麼的,但是對於事情一清二楚。
“也就是說有人走漏了風聲,可是知情人屈指可數,那個人會是陳駑?”
端木秋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思考過這個問題,並且把陳駑列為重點懷疑物件了。
雖說她對於陳駑其實還有著一點點的好感,起碼也要比馬如松與王韜略這兩個傢伙要好上許多。
但基於事實與證據的基礎上,她的懷疑可不是毫無根據,沒有理由的。
“陳駑的確同林擎蒼存在著一層關係,但是他是一個理智的人,雖說他同樣十分在意當年林山的死,但是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的公心還是擺在第一位的,所以不會是他的。”端木博搖了搖頭。
他知道端木秋判斷是陳駑洩密的依據是什麼,但是到了他這個年紀,除了閱歷的積攢之外。
還有著識人之明,他能夠比端木秋看得更深更遠。
“如果不是陳駑的話還能是誰?馬如松嗎?還是王韜略?更不可能是司徒錯那個一心想著超越林山的神經病吧?”端木秋並不懷疑她父親的判斷能力,可是她實在想不到有別的人選。
因為這來得太突然了,前後也才不過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千萬不要小看他們,關於遺產計劃,所有的參與者,包括我們端木家在內,都存在著私心,暗自裡都留了一手的,只不過誰都沒有點破,如今林擎蒼的橫生枝節,反而讓問題漸漸變得明朗化了。”
端木博那雙看似渾濁蒼老的目光,早就已經把一切東西統統看在眼裡,不僅是明面上的,表面下的。
“要說到留一手的話的確是這樣,可是父親,你還沒有說那個名叫陸栩的年輕人,他究竟有著怎樣的存在意義,此時的他同樣在饑荒島上,您如此在意他,這究竟是”
端木秋在問題繞了一大圈之後,再度迴歸到了原點,他們在那座島嶼上放置了許多棋子。
那個名叫陸栩的年輕人並不是眾多棋子中的一枚,也就意味著不是他們所控制的一枚。
“下棋分為先手、中盤、收官,現在先手我們並沒有佔到上風,棋局漸漸下到了中盤了,雖然在各地的絞殺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