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傍晚降臨以後,夕陽的餘暉斜斜的傾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這是一副安詳而又美好的畫面。
即便這座彷彿被世界孤立,被遺忘在世界邊緣的島嶼大部分割槽域都籠罩在一層陰霾透不進半點陽光。
但依然也有少部分割槽域,可以沐浴到這夜幕來臨前的靜謐時光,這部分割槽域通常情況下都地勢頗高。
夕陽並不吝嗇將它的光輝投射到位於島嶼西南角的這處高地上邊,如果是在以往幾天的時候。
這個時間點通常會有最近落難到島嶼上的人們坐在右側的山坡位置遠遠的看向大海,目光殷切。
就算是最絕望的人,也會奢求在黑暗的末日迎來哪怕一絲絲的光明,他們等待著來自於海面上的救援。
多麼迫切的希望看到有船的輪廓經過,這樣就能把他們帶離這個危機四伏的死亡之島,重獲新生。
即便等到夜幕降臨也沒有等到那夢寐以求的一幕出現,也至少能夠尋求到那麼片刻的心靈的平靜。
可就是這樣一個安詳而又靜謐的地方,在這一天卻出現了非常不和諧的一幕,大量的人們匯聚在這裡。
“喂,你們這些傢伙,憑什麼不讓我們上去?你們知道我們已經在這座島嶼上流浪幾天了嗎?知道這幾天我們又是怎麼過來的嗎?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時候,我們可是好幾次都差點在叢林裡沒命的呀!”
“沒錯,我們是看到那個煙的訊號才過來的,原本以為在這裡能夠找到安全的庇護點與食物,事實上我們也的確在這裡發現了這個營地,可是你們為什麼不收留我們?我們難道不是同一天遇難的同胞嗎?”
“xx,你這個混蛋,我們兩個可是朋友呀,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難道是想讓我死在這個島上嗎?我可警告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做,別試圖阻攔,我們要進去,我們要食物,我們需要休息!”
這群疲憊不堪乘客陸陸續續從島嶼的各個位置抵達到了這座位於西南角的山坡位置,人數有三四十人。
他們都是受到那陣濃煙的指引過來的,在趕過來的途中他們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有人還遭到襲擊。
可以看到他們身上衣服破爛,有人掛了彩,有人神情悲傷,但在抵達的那一刻他們認為都是值得的。
因為他們清楚的看到了在山坡上邊有一座完整的營地,還有穿著迷彩服的人正在搭建著柵欄。
這難道不正是他們做夢都想得到的落腳點嗎?興奮的人們為抵達這個庇護點而歡呼雀躍不止。
可是當他們打算進入這個營地休息的時候,卻被告知不能進去,而且攔下他們的這些穿著迷彩服的人。
甚至還有在遇難之前他們的朋友,這讓這些遇難者感到十分的惱怒,全都聚集在一起進行抗議!
“這個我們的確是朋友,我也想把你放進去,可是之前有個傢伙私自放了他的朋友進去,結果被發現之後,兩個人都被趕了出來,我可不想步他的後塵呀,你先等等,我想很快就會有處置方案的。”
這名被指責的身材壯實的男人有些為難,他的手裡握著一根木棍,他們十幾個人將路完全堵住了。
“混蛋,究竟是誰命令你們這樣做的,讓他出來,你們這樣的做法根本就是在犯罪呀!”
被攔在外側的遇難者義憤填膺,他們試圖闖過去,可是這些守衛者全都身強力壯,手裡又有工具。
加上進入山坡的路又很狹窄,簡直就是戰爭小說上說的易守難攻,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哼,真不知道他們在打著什麼鬼主意,依我看大家就先在這裡住上一晚上吧,等到明天再找他們討要說法,喂,你們的那個什麼處置方案明天肯定能夠拿出來的對吧?”人群裡有人站出來揮了揮手。
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襯衣,戴著眼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教書老師的人,他安撫了眾人的情緒之後。
又回過頭詢問那些防守的人,現在的他們實在太過於疲憊了,急需要休息,雖說依然搞不清楚狀況。
但既然來到這裡,辦法就總會有的,在他的安撫下,這些圍攏過來的人們總算漸漸開始散開。
他們就在附近找地方聚攏起來,認識的就各自到附近去尋找一些乾枯的樹枝用來點火。
很快太陽落下了海平面,光線漸漸黯淡下去,而火光則伴隨著柴火堆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阿栩,你說得果然沒錯,傍晚時候我們果然到了這裡,這一個星期下來,還是第一次看到聚集了這麼多人,這種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