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有人在樹林裡快速的奔走著,慘白的月光傾灑在這座屹立於茫茫大海上的不知名的島嶼內。
但由於繁茂樹林的存在,月光無法照亮在島嶼的每個角落裡,僅能從樹葉縫隙漏進去的光線依稀辨認。
腳步聲和劇烈的喘息聲在黑夜當中分外的刺耳,黑夜原本是應該休息的時候,萬物都該陷入沉睡。
如果不是遭遇到緊急事態,誰又會在這種難以辨認道路的黑夜沒命的奔走,晚風颳起樹葉。
這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響,一男一女兩個人影足足奔走了十幾分鐘的時間,這才放慢腳步停下。
“已經擺脫掉了嗎?呼,真是累死我了,茉莉,你沒事吧,你本來就有傷應該好好的靜養,沒想到突然遇到這種事情,究竟是誰在襲擊我們,這真是太可惡了,而且襲擊我們的那個傢伙根本就是有病吧?”
“這都過去兩天了,還死死咬著我們不放,如果他光明正大的出來和我們單挑也就算了,偏偏他一直躲藏在暗處放冷箭襲擊,簡直讓人防不勝防,他和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做到這個地步來?”
杜學回過頭仔細審視一番,確認沒有人追上來,這才稍微鬆了口氣,他立即去檢視趙茉莉的狀況。
看到趙茉莉傷口迸裂開來的鮮血,他當即幫助她止血,回想起這兩天的遭遇杜學就一陣憤慨。
原本他和趙茉莉兩個人是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據點好好休養的,在那裡有食物有飲水,而且地形隱蔽。
那原本是個再完美不過的藏身之地了,可他們偏偏在那裡遭受到襲擊,而且還差點喪命!
他和趙茉莉被迫離開那裡,重新尋找別的地方休養,然而這兩天他們接連換了有四五個地方了。
可是每換一個地方,襲擊他們的人都如影隨形,總是在他們最鬆懈的時候突然發起攻擊。
“沒事,這種程度的傷還死不了,不過我們的各項能力的確是得到了長足的提升,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我們根本就沒辦法跑這麼遠,我的傷口得不到治療也會很麻煩的,可現在我卻分明感覺到它在癒合恢復。”
趙茉莉摁住自己右肩的傷口繼續包紮,她的額頭佈滿了冷汗,無論是誰受了這種傷都不會好受的。
樹林裡靜悄悄的,這種詭異的平靜倒是讓他們有些安心,雖然氣氛不太好,但至少代表沒追過來。
暫時他們還是安全的,可以在這裡短暫的喘息片刻,好好的回覆一下體力。
“這就是遊戲設定嗎?真實的世界中居然會在特定的條件下實現人體的增幅,這種事情怎麼看都有點太過於不可思議了點,還有茉莉,之前我們找到的那份報紙上邊所說的發現,難道是”
杜學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是十分清楚的,雖說他在警校中經歷了嚴格的訓練。
比較起普通人在體力和技巧上存在著一定的優勢,可是他很清楚這種優勢不至於提升到這個地步。
哪怕他之前也受了點輕傷,也在短短一夜之間就自發的癒合了,這種自愈能力遠遠超出了正常水平!
“現在我還不能確認這一點,在找到真相之前我們不能貿然的下定論,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座島嶼上絕對存在著某個干涉的東西,正是它的這種干涉性,才創造了這個島嶼上不同尋常的一切。”
趙茉莉比起杜學要冷靜太多,即便那個事實連她也震驚不已,她還是選擇在第一時間接受這個現實。
她將自己的傷口包紮好之後再度站起身,她又抬頭看了看懸掛在空中的月亮,又環顧了遍四周。
“如果老師他在就好了,他那麼有經驗,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見過,我們也不至於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跑,那茉莉,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樣做,是去找到其他人會合嗎?還是說”杜學顯得很焦慮。
他是一個非常沒主見的人,尤其是碰到這種情況,這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讓他一籌莫展。
“你難道忘了假面公佈的遊戲規則了嗎?找到其他人會合恐怕只會成為被人獵殺的目標吧?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證實報紙上所說的事情是否真實,其實擺在我們面前根本就沒得選擇的。”
趙茉莉搖了搖頭,否定了杜學的提議,她和杜學兩個人能夠一直活到現在,靠的都是她做的決策。
如果說杜學擅長的是執行,那麼她所擅長的絕對就是分析,以及制定出正確的策略出來。
“那個茉莉呀,其實你可以說得再清楚一點,就一點點,你所說的沒得選擇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