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了整整一天的雨之後,晚上總算是停歇了下來,但晚風依然呼嘯的颳著,讓夜裡蒙著一層涼意。
某座廢棄的房屋內,兩人生起了火爐,比較起之前在樹林裡自己去尋找柴禾並且點燃風餐露宿的生活。
這樣能夠在木屋內找到現成的火爐,只需要點燃,頃刻間光亮就能照亮房子,並且溫暖驅散寒意。
這種待遇比起野外好得簡直不要太多,房屋內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年紀都很輕,二十歲左右。
其中女性的肩膀受了傷,她在肩膀上纏了繃帶,可以清楚看到繃帶上有殷紅的血漬。
男性則藉助現成的廚房在燒著熱水,不過他笨手笨腳的,動作可不太熟練,一看就不是經常下廚型別。
“好了,燒開了,現在有點燙,等稍微冷卻一點就可以喝了,真沒想到能夠找到這樣的好地方,茉莉,你的傷怎麼樣了,好點了嗎?回想起剛才的場景還真是危險,要不是你,恐怕我們都得死在那裡。”
赫然是長安號上的實習警員的杜學將碗放在了地板上,自己則坐在了火爐的另外一側新增柴禾。
與他在一起的年輕女性,毫無疑問是他的同期同學,同時也是這次搭檔的另一名實習警員趙茉莉。
“剛才的那種情況別忘了老師是怎麼教我們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果不果斷的處理,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以後碰到這種類似的局面,猶豫不決可是大忌,一定要果斷,知道嗎?”
趙茉莉狠狠的瞪了這個年紀和自己相仿,甚至還比自己大一點點的年輕警員,顯得有些惱怒。
如果將時間線往前撥三個小時,當時他們兩人遭遇到了兩個公會的衝突,他們上前去試圖阻止。
但彼時那兩個公會根本就不把他們兩人放在眼裡,如果是在現代文明的大都市內。
那麼他們所佩戴的警徽還存在著法律層面的約束力,可如今他們置身的可是一座無人的荒島。
在這裡任何道德與法律的束縛都是懦弱的,微不足道的,沒人還會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
在那場衝突當中,趙茉莉果斷的參與進去將局面強行的制止下來,但在關鍵時候杜學犯了致命失誤。
他一時間的鬆懈導致趙茉莉控制的局面被顛覆過來,連累著他們兩人險些葬身在那片樹林裡!
“果斷嗎?可是身為警員要做的不應該是保護弱者嗎?在那種情況下卻要”
杜學回想起趙茉莉所做出那件事情時候的決絕眼神,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他和趙茉莉都是在同一所警校同一期畢業的,彼此在學校裡的時候都互相聽說過對方的名字。
而且在某些行動上他們還有過照面,並且畢業以後也都分配到了同一個地方,稱得上有緣。
按照常理來說他們學習到的東西也該是同樣的,可實際上在他們面對危機處理的時候。
兩個人的行事風格有著很大的差別,甚至杜學還在學校的時候,就聽說過一些關於趙茉莉的不好傳聞。
“那只是一個最基本的取捨問題而已,算了,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老師的下落還不清楚,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樣了,而且現在島上的情況越來越複雜,尤其是那樣的規則出現以後,公會與公會之間對立。”
趙茉莉冷哼了一聲,不再在發生過的那件事上糾纏下去,杜學覺得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不可思議。
但她認為那才是按照時勢所能做出的最佳判斷,當她殺死那個人的時候,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
“老師他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問題的吧,現在島上的情況的確令人感到頭疼,而且白天的時候竟然還有轟炸機出現,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樣的行動得到了官方的授權嗎?這種無法理解的事情?”
杜學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今天島上發生的事情讓他頭都大了,作為公職人員他的內心十分崩潰。
“已經到了這一步,現在我們始終無法同外界聯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轟炸機什麼的有許可權出動的可不一定只有軍方,而且,在這座木屋內,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趙茉莉皺緊眉頭。
哪怕她是一個行事十分果決的人,但是現狀依然令她感到困惑,一系列的事情超出她的預料。
甚至連最初的那件吳熊羆被謀殺的案子,到現在也沒有眉目,事情卻變得越發的複雜化。
“奇怪的東西?茉莉,你指的奇怪的東西究竟是”杜學愣了愣,他疑惑的看向趙茉莉。
他是一個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