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裡,整座島嶼至少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大雨天氣,空氣裡總是佈滿了細小的水珠。
濃密的雨珠將空氣裡的塵埃都包裹起來,拍打在了地上,然後再浸透到了土壤裡邊,歸於塵土。
樹林的枝椏上邊,可以看到有掛在上邊的降落傘,樹林裡的枝葉太過於繁茂密集了。
降落傘纏繞在了樹梢上,通常情況下傘兵都會隨身攜帶傘刀,用來隔斷降落傘上的繩子。
不過這些降落傘並非是傘兵跳下來所揹著的,這是空降的補給包,割斷的繩子散落在地上。
與繩子在一起的,還有七八具冰冷的屍體,屍體凌亂的散佈在地上,鮮血在大雨的沖刷下匯聚成細流。
可以看出他們死亡的時間並不長,但他們死亡的方式卻十分悽慘,尤其是臉上那幾乎要突出來的眼珠。
只有在死前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才會顯露出這樣的模樣出來,顯而易見在不久前這裡經歷了一場惡鬥。
“看起來我們來晚了一步,這裡的補給包已經讓人給奪走了,而且下手的人乾淨利落,他們毫不留情,一招斃命,這可不像是臨時起意互相殘殺導致的,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
在這樣一場瀰漫著鮮血與恐怖的樹林內,有人緩緩的走過來,他們一共有五個人。
這五個人全都穿著白色的配套衣服,乍看起來有點像是海軍的制服,不過在手腕和下襬有更多的描邊。
在這種島嶼上突然出現五個穿著清一色的戰鬥服的人,這絕對組成了一道不容小覷的風景線。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性,她俯下身查探最近的一名遇害者,大雨沖刷她的頭髮。
“蕉鹿,看得出來是什麼人下手的嗎?這些人可以掃描到他們的遊戲d,還都是一些熟悉的名字,他們都是資深玩家,而且幾乎全都覺醒了技能,各項能力都得到了強化,不像是那麼容易就被幹掉的。”
另一個年紀大概在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他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
這讓他的氣質烘托得頗為高貴,他直呼前邊那名年輕女性的名字,同時他也低下身來檢視。
“會長,快看這邊,好像還有一個活口,喂,你沒事吧?能不能聽見我說話?嗯?你說什麼?”
五人裡的一個胖子在右側不遠的地方扶起了一箇中年人,這個中年人的胸口被整個貫穿。
他的氣息微弱,但他的右手還在輕微的顫抖著,他示意這名胖子低下身去聽他說話。
雖然他還沒有死絕,但他的樣子分明表示著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很難再堅持下去。
“幽幽鬼”這個中年人在這個胖子的耳朵前呢喃不清的說了一句話後,頹然無力的倒下了。
“你說什麼?有什麼?有鬼?好歹也說清楚呀,真是的,還以為能夠找到有價值的線索了。”
這個胖子確認這名中年人徹底死掉之後,將他放了下來,他並沒有因為這名中年人的死感到太過惋惜。
他惋惜的是沒有得到足夠多的情報,地上一片狼藉,附近佈滿了血汙,天知道在半個小時之前。
這片樹林裡究竟經歷了何等的人間煉獄,才會變成這樣一副樣子!
“那位大叔就這樣死了嗎?果然這和遊戲裡不一樣呢,沒有復活的設定,死了就真的死了,不會有第二次機會,這樣真是可惜,玩的人會越來越少,還有他剛才說的有鬼?島上真的有鬼嗎?別嚇我。”
說話的是一名同樣穿著白色衣服的小蘿莉,她躲在了謝蕉鹿的身後,看起來有些惶恐害怕的樣子。
像她這種精緻可愛的孩子,無論誰看了都會生起幾分好感的,可就是這樣的她卻淪落在了罪孽之島上。
這必定會引來很多人的同情以及保護欲,她顯露出來的天真模樣的確能戳中不少人的軟肋。
“他說的是幽鬼吧,那個臭名昭著的公會,而且也總是和我們作對的公會。”
五人裡的最後一個是同樣很年輕,大概在二十來歲的青年,他雙手環抱,眉目英挺輪廓如同刀削。
這是一個氣質冷峻的美男子,事實上他也從來不缺乏追求者,但他的回應一直都很冷淡。
“幽鬼?有鬼?噢,原來是這樣啊,幽鬼不就是排名第二的那個總是一殺戮為樂的公會嘛,之前我們曾經和他們戰鬥過很多次,果然這次在島上還是會遇到他們,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啊會長。”
年紀在二十二三歲,體型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