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傾灑在這座屹立在茫茫大海上的孤伶伶的島嶼上,這座島嶼絕大多數的地方都是寂靜而又安詳的。
有那麼一小部分地區,比如西南角的上空籠罩上了一層白茫茫的霧氣,這是空氣蘊含大量水分子結果。
在這種島嶼這種地形條件,形成霧氣天氣原本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任誰都不會感到會奇怪才對。
即便有無人機從島嶼的上空經過,在迷離的夜色下,恐怕也只當這是一場很普通的夜間的迷霧罷了。
可一旦置身在這片白茫茫的區域當中,用肉眼去見證那些鬱蔥的樹木在剎那之間枯萎徹底的壞死。
就連堅硬的岩石也無法倖免,霧氣柔軟得只需要一陣風就能將它們吹開,它們來得是如此的悄無聲息。
但它們帶走的卻是生命的凋謝,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是夜間最惡毒最兇猛的掠奪者,掠殺著一切。
遭遇到這場不幸災難的人們爭先恐後逃離這片區域,夜裡能夠清楚聽到他們急促的腳步聲。
他們內心充滿了恐懼,但這個時候連呼喊的聲音都沒有,有的只是“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所有人都唯恐落在了後邊,那個可憐的臭蟲已經成為了前車之鑑,誰都不想變得像他那樣呀!
“不要管我了,我這個樣子根本就沒辦法離開的,你放開我,這樣我會拖累你的!”
一名戴著眼鏡的男子拍打著年輕女人的後背,他的大腿受了刀傷,雖然已經經過了簡單的包紮。
鮮血勉強算是止住了,可是他的整條右腿都失去了知覺,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辦法自由行動。
雖說他們擺脫了束縛,不用死在那些充滿了惡意的混蛋的刀下,可是那彷彿被詛咒的濃霧飄來。
傷了腿跑不動的他原本也做好了死在這裡的打算,哪怕他對於這樣的死亡方式並不甘心。
他這些日子以來豁出一切這才活了下來,為的可不是倒在這裡化為一堆滋養樹木的肥料。
他回過頭看著接近他們的白霧,他清楚的感到揹著他的那個女人速度越來越慢,她越來越吃力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嗎?之前我們遇到相似狀況的時候,你不也沒有拋下我嗎?我才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已經約好了不管發生什麼災難,我們都要,都要在一起的!”
她咬牙切齒,她的額頭已經佈滿了冷汗,要知道她才一米六高,而體重不過區區九十多斤。
反觀她的未婚夫,身高達到了一米八,體重則有一百四十多,平時看起來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但實際上卻是運動場上的健將,有著一身壯碩的肌肉,要不然這些日子以來也沒辦法保護她的。
在兩個人差著有足足五十斤的情況下,她揹著他走了有好幾百米遠,早已達到了她稚嫩肩膀極限。
可即便是肩膀早就麻木了,她也沒有放棄的打算,她依然一步一步的往前艱難的走著。
那些和他們一起解脫的人,在一片混亂中都消失了蹤跡了,不是每個人都跑得像他們一樣慢。
她很清楚如果她不做點什麼,如果把他留下來的話,他絕對會在痛苦中變成千瘡百孔的屍體的。
“現在這種情況還說什麼一起,你傻不傻,快點把我給放下來,你快點放下我,你這個蠢貨,明明一點都不聰明,卻偏偏要做這種蠢事出來,你不是最聽我的話了嗎?怎麼接二連三的犯這種錯誤?”
他用力的拍打著她的後背,這陣濃霧距離他們已經越來越近了,他很清楚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死的。
雖然他一點都不想死,可是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如果已經註定要死逃不過去的話。
那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都要來得更強,這是對於此刻的他來說,再理智不過的判斷了。
“對不起學長對不起我太笨了,笨到發生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對不起,我沒有好好聽學長的話,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在給學長添麻煩,我也努力的想要聰明一點的”
她咬著牙,淚水從眼眶中滾落下來,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流淚的了,以為在剛才就流盡了。
但現在還是流了出來,不過和剛才因為屈辱的眼淚有所不同,這次她是自責而感到委屈。
“你這個傢伙所以說,你現在只需要聽我的就可以了,乖乖聽我的話,就像當初我們剛剛認識時候的那樣,那樣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麼要做這種愚蠢的事情,一和二難道不是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