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夜裡除了噼裡啪啦的樹枝燃燒所發出的爆裂聲響以外,還能聽到有不少嘈雜的說話聲。
那是這些遇難者們對於未來的討論,他們相信在這種艱難困苦的情況下只要彼此抱團在一起。
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他們也是靠著這一點,才能在這樣的艱苦環境下一直活到現在。
然而白天裡濺灑出的鮮血打破了他們對於未來的所有憧憬,他們不是沒有見證有死亡。
可是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死在與惡劣的自然環境的鬥爭中的,雖然這樣說有點過於殘酷一點。
但他們也都算是死得其所,這讓倖存的人們沒有半點的怨言,畢竟他們也嘗試過進行反抗。
可現在卻有人死在自己同胞的刀下,這給他們造成的精神衝擊無可比擬,晚風吹拂著火焰。
“我們可都是同胞呀,在災難面前不相互幫襯也就算了,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簡直不可饒恕!”
葉青嵐手裡舉著火把,他們在附近找了個地勢高的地方,將那個不知道姓名的男人埋了。
如果是在有著成熟醫療條件的市區,也許還有機會將那個男人給救活,但是他們此刻置身荒島。
在這裡既沒有醫療裝置,也沒有藥物,加上他被刺中了要害,陸栩雖然使出了渾身解數。
卻也依然沒有把他救活過來,私下裡一片死寂,將他送別的人全都回到了山下去休息去了。
哪怕所有人都沒有睡意,而在這片背風坡的位置,也就只剩下了陸栩這四個人。
“雖然我也不認同這樣的做法,可是他們說得沒錯,現在在這個島嶼上沒有法律的限制,沒有道德的準則,就如同迴歸了最原始的社會中,想要在這裡生存下去,等到那如同空中樓閣的救援,絕不能天真。”
司空夏花比起葉青嵐毫無疑問要冷靜得多,她有著更強的適應能力,全程都顯得非常的平靜。
“法律的限制與道德的準則嗎?大概的確是這樣,不過即便是在這樣的一座荒島,也依然存在著一條限制性的東西的。”陸栩面無表情的緩緩轉身,他們一行四人緩緩離開了這個山坡上邊,朝著另一側走過去。
他們距離遇難者們聚集的地方大概有三四百米遠,站在這裡可以看到遠處那寥落的火堆。
也能看到山坡營地內的火堆光亮,比較起昨天夜裡的火光,今天在山上的營地顯得更加熱鬧一些。
因為在這短短一天的時間裡,陸陸續續有人加入了他們的行列,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坐以待斃的。
“限制這裡的東西?所以阿栩你說的究竟是什麼,還有白天時候你們突然說起的那個,我都搞不懂。”
楚晉撓了撓頭,早上陸栩在繪製地圖的時候,他們似乎就有所發現,可還沒等到進行進一步的解釋。
就發生了喋血事件,整整一天基本上都用在試圖救治那個男人,以及將他埋掉的這件事情上邊。
在來到荒島上後雖然已經有多次死去,可是他卻是第一個被自己的同胞殺死的,這有很強烈代表意義。
“我所說的限制就是規則,再具體一點就是遊戲規則,這幅地圖你們也看到了,除了楚晉以外,你們兩個都是饑荒狩獵的遊戲玩家,對於這幅地圖一點都不陌生才對的吧?”陸栩指著地上的地圖。
這是早上時候他用木炭畫出來的,一天下來痕跡變得有些模糊,但大致上的輪廓還是看得清楚的。
“被你這麼一說這和遊戲裡的地圖饑荒島的確有幾分相似,可是你也說了,在島嶼上沒有航拍的無人機什麼的,全靠觀察和你的想象才畫出來的,而且那些島嶼不都是一個樣子的嘛?”葉青嵐提出質疑。
早上陸栩提出這一點的時候著實把她給嚇了一跳,因為這簡直突破了她的腦回路能夠理解的範疇。
現實發生的事情與遊戲聯絡在一起,這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陰謀論嘛,就是小說也不敢這麼寫的。
“青嵐她說的很有道理,萬一這是你的主觀意識與遊戲場景進行重合,所以才在潛意識裡繪製出這幅地圖的對吧?你說這裡和遊戲裡的地圖高度一致,就得拿出強有力的證據來才行。”司空夏花非常穩重。
她思考了很長的時間才在這裡選擇支援葉青嵐的論點,畢竟這個男人雖說的東西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你們說的遊戲是長安號上那個嗎?打著許多宣傳海報的那個,雖然我有點搞不清楚,不過阿栩,現實裡的島嶼怎麼會和遊戲裡一樣呢?難道還能照著遊戲造一個島嶼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