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的這些倖存者食物已經消耗殆盡了,如果沒有辦法到山上去的話,他們就必須去考慮別的出路。
畢竟經過白天的流血事件,他們已經意識到沒有辦法透過正常的途徑加入他們,而且還存在著一點。
那就是所有人的心靈都遭受到震撼,他們被迫在內心進行選擇,究竟是屈從於慾望與強權加入對方。
或者是遠離這些罪惡與齷齪的東西,用另外一種方式在這座島嶼上生存下去,有人選擇了前者。
也有人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對方只挑選身強力壯具備著攻擊力的人,這種選擇目的不言而喻。
如果是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團伙的成員當然是多多益善,可現在食物有限,人越多消耗得越快。
對方這樣選擇,毫無疑問是打算用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在這座不知名的島嶼上生存,那就是暴力!
“阿栩,你們剛才都在說什麼規則不規則的,我怎麼聽得不是太明白,能說得更清楚一些嗎?”
楚晉撓著腦袋詢問,他倒不是太笨所以聽不懂,而是這些都是他聞所未聞的東西,他需要有人解釋。
“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理由,也就是所謂的存在即是真理,水從高處流向低處,樹木會生長衰敗,人有生老病死,日夜更替,四時變化,這都是有規律可循的,也就是所謂的自然規律。”
“如果把整個地球看作是一個龐大的遊戲世界,而我們則是遊戲裡的玩家,那麼這個自然規律,也就是地球這個巨大遊戲的遊戲規則,我們必須在規則下做事情,無法超越規則去行事。”
“比如人類沒有翅膀,不能飛到天上去,魚沒有腳,不能在陸地上行走,再比如人類無法改變太陽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這些都牢牢的寫入了規則之中,人類是沒有辦法打破規則去行事的。”
陸栩說得斬釘截鐵,在他的臉上很少能夠看到笑容來,尤其是在說這種嚴肅話題的時候。
“可是人類已經透過飛機飛到天上了呀,征服天空一直是人類的夢想,現在不止是天空,甚至突破到了外太空,這難道不是打破規則的一種方式嗎,所以你的那個論點並不是非常準確的吧?”
葉青嵐提出了疑問,在其他的事情上邊她也許插不上話,但在涉及到學術討論上邊,作為優秀大學生。
她有她的獨立觀點,立即從陸栩的話裡舉出了一個反例出來,試圖將這個傢伙給辯倒。
“不對,這不是打破規則,而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下,在做順應規則,或者說是利用規則的事情,因為在這個世界,或者說這個遊戲內,允許飛行存在,那麼就可以利用載具進行飛行。”
“可如果這個遊戲不允許飛行存在,那麼不管人類如何努力,都沒辦法在天空中遨遊的,剛才所說的是一個宏觀的命題,那麼在我們腳下踩著的這塊土地,它也必定是遵循著某個規律在運轉的。”
“既然這裡出現了違背自然常識的事情,那麼這裡遵循的必定就不是自然規律,而是別的什麼規律,這個規律要麼是以自然的意志存在的,比如在地球上存在許多用科學起碼是現在科學無法解釋現象。”
陸栩的語速很快,但他邏輯條例清晰,總是能夠把事情說得很清楚,並且他的目光看得足夠深遠。
“你說的是要麼,也就是還存在另外一種可能性,喂,你該不會說控制這裡的規律,是由人類的意志存在的,也就是所謂的遊戲規則,這未免也太過於天方夜譚了一些吧?”司空夏花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對於陸栩的某些論點,她懷有的是欽佩的態度,可是另外一些則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能夠提出的只是一種可能性,而且我建議你們仔細思考一下,在饑荒狩獵那款遊戲之中,是否存在著某個非常相似的段落,也就是我們之前經歷的某一場風波呢?”陸栩繼續反問。
他看著眼前噼裡啪啦燃燒著的火堆,火光映照在他的眼瞳中,也不知道燃燒得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們經歷的風波又是在遊戲中經歷過的這幾天太過於驚悚了一些,沒能冷靜下來仔細的思考,也沒有誰會把這裡同遊戲聯絡到那塊去,可是現在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你說的是鼠潮?”
葉青嵐託著下巴蹙緊眉頭,她愁眉苦臉的思索一通之後,很快就在記憶中找到了重合畫面。
遊戲中的那個令人頭皮發麻的場景,可不就是他們前幾天在剛剛登陸島嶼時候遭遇到的鼠潮嗎?
“你是說鼠潮?說起來在饑荒狩獵早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