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強壓著怒氣。
比起小平頭的色厲內荏,他則是完完全全的處在憤怒狀態,如同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我絲毫不懷疑你殺掉我的決心,可是你認為,劉恆劉先生,你還有著能夠容你的度量嗎?”
陸栩面對他的威脅依然是慢條斯理的態度,反而輕輕的嘆了口氣,為李立的處境開始擔憂。
“容我的度量?老子為他出生入死,才幫他將關河趕走,沒有老子,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幹嘛呢,還容我的度量,老子能容他就不錯了!”李立對於陸栩的話不屑一顧,從他骨子裡來說,他就看不起這傢伙的。
而且不僅僅是陸栩,就連劉恆,也因為這一系列發生的事情,他產生了對劉恆很大的看法。
這種偏見如同瘟疫一樣迅速的蔓延著,反覆的刺激著他憤怒的情緒。
“看起來似乎的確是這樣,可是不要忘了,畢竟劉先生才是主,人們都聽他的,而李先生你是從,不管你有再大的意見,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聽從劉先生的安排。”陸栩搖了搖頭,指出了兩者之間的區別。
“你究竟想說什麼?難道劉恆他叫你來,就是來挑撥離間的嗎?”李立重重的哼了一聲。
他雖然不知道陸栩的來意,可是他很清楚像陸栩這樣的人,不會說多餘的話,一個字都不會。
“不管李先生你是怎樣理解,但置身處境的說,李先生你現在真的很危險,我想李先生自己也察覺到了吧,劉先生現在漸漸已經不需要你了,李先生已經幫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現在不僅不需要,而且”
陸栩說到這裡停頓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用平靜的目光審視著李立,而後又轉移到小平頭身上。
“而且什麼?”好奇的小平頭當即追問,他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神情惶恐,不自安起來。
“而且李先生在大庭廣眾之下質疑劉先生,換做是李先生你自己在那個立場,又該如何想呢?當一把利刃披荊斬棘之後,面前已經沒有阻擋,那麼對著自己的那一面,則會造成傷害。”陸栩平靜的闡述。
“李先生你就是那柄為劉恆先生披荊斬棘的利刃,如今他已經獲得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李先生的存在,對於他來說難道不是一個威脅,一個障礙嗎?成為了另一個荊棘,需要另一柄利刃來平定。”
陸栩繼續說著,他觀察著李立和小平頭的表情變化,後者雖然依然沉得住氣,但臉色晦暗無比。
至於小平頭則是面如土色,早就是驚得魂不守舍了。
“不會吧,姓陸的,你的意思是說老大他,他會對二哥下手?這實在是還有另一柄利刃是什麼?”
小平頭立即追問,他平時和李立兩個人走得最近,兩個人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倘若李立出什麼事情的話,他絕對會遭殃的,就衝著這一點,他就得搞清楚現狀。
“鄭寬,當他拿起利刃殺掉關河與王平兩人,那他就能證明自己,成為劉恆全新的心腹,而且能力的增幅也足以讓他震懾住其他人,屆時有了鄭寬,以及我這個紅人在,試想還有李先生你的位置嗎?”
“就算劉恆沒有想法,那鄭寬呢?還有我呢?難道就會眼睜睜的看著李先生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存在,而不想方設法的剷除掉嗎?”陸栩盯著李立的雙眼說著,他的語調漸漸有加快加重的趨勢。
這讓後者的額頭佈滿冷汗,即便他再是強自鎮定,都沒辦法再從容不迫的。
“等一下,你說什麼?你想除掉二哥?”仔細聽著陸栩口中一字一句的小平頭聽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驚詫的看著陸栩,這個姓陸的傢伙居然大張旗鼓的跑到李立面前來說要除掉他?
這究竟是腦子抽風,還是自信到了一定的程度,不是送上門來的嗎?
“如果按照正常的軌跡的確會這樣,但是比起那樣的軌跡,我有更好的提案,一個不管是對於李先生你來說,還是對我來說,都利益最大化的提案。”陸栩面對震驚的小平頭和李立兩人,輕輕笑了笑。
“提案?你有什麼話索性直接說清楚,可別吊人胃口!”李立將拳頭攥得“咯吱”作響,胳膊發抖。
雖然他看陸栩極度不爽,可是他同時也很清楚,這個姓陸的說的都是真的。
他同劉恆之間已經存在了不可挽回的裂痕,在這種情況下,連他都有幹掉劉恆的念頭。
更何況是心狠手辣比起他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的劉恆呢?
“我的提案是,你我聯手,幹掉劉恆,然後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