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樣就能取得劉恆的信任,然後在借我的刀,殺死關河和王平兩個人的時候,趁機將他們放開,可是這樣的做法真的穩妥,不會讓劉恆懷疑嗎?”鄭寬在仔細聆聽陸栩所提出的方案後提出疑惑。
這倒不是他對於陸栩有所懷疑,而是這聽起來太過於複雜了一點,而且以他對劉恆的瞭解。
劉恆此人謹小慎微,是很難讓他上當的,鄭寬很擔心到最後不僅沒有讓劉恆矇騙過去,反而狀況更糟。
“你們的目的無外乎是將那個叫王平的人救出來,唯有讓劉恆放鬆警惕的一瞬,才有機會,取得他的信任是讓他放鬆的唯一辦法,放心吧,就算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他只是區區一個凡人呢?”
陸栩搖了搖頭,雖然他並沒有和劉恆打太多交道,但透過對劉恆的人格側寫,他已經有十足的把握。
“我想現在唯一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是在如何處置劉恆,以及他的黨羽上邊。”陸栩再度丟擲疑問。
雖然現在問這個問題有點過早,可是在陸栩看來未雨綢繆還是很有必要的,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如何處置劉恆?當然是狠狠的教訓他一頓,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吸取教訓啊。”關河愣了愣。
提到劉恆的時候他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劉恆摁在地上一頓飽揍,這才能夠宣洩心中的怒氣。
“僅僅是教訓的程度嗎?”陸栩重複了一遍關河的話,他看向後者的雙眼,這倒是讓關河有些不適應。
“當,當然,不然呢?”關河吞吞吐吐的回應,如果說之前他對陸栩還有很強烈的偏見的話。
那麼經過這短暫的接觸,他從眼前的這個同齡人身上嗅到了許多不同尋常的氣息,態度開始轉變。
“可是對方是打算將要殺死你的,你僅僅是懷著教訓他一頓的態度,那麼只要給他一點點機會,他還會故技重施,將你置於死地,到了那個時候,你恐怕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夠躲避過去了。”
陸栩對此搖了搖頭,他冷漠的看了關河一眼,後者的答案顯然不能讓他滿意,太過於幼稚了一些。
“等救出王平之後,我們只需要離開就好了,只要離開的話,那他就沒有報復的機會了吧?”
關河從來沒有想過如何處置劉恆的問題,此番經過陸栩的提醒,他這才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來。
“離開?倘若離開也就意味著劉恆依舊掌握著隊伍的權柄,他依舊會展開追殺,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倘若遭遇到劉恆,必定還是得分出個你死我活,而且離開也就意味著你將棄那二十多個人的生死於不顧。”
陸栩再度提醒了關河一句,在他看來要救回王平並不難,難的就在於如何處置劉恆的這個問題上。
顯然關河並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與覺悟,單憑他現在的樣子,根本就沒辦法肩挑起大局的。
“這個嘛那我們將劉恆他們趕走不就好了?將他們趕走,他們就沒辦法興風作浪了。”
關河愣了愣,對於這個問題他也只能含糊其辭的回應,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
“可是將他們趕走之後,倘若劉恆煽動其他人的情緒,共同與你對抗,這又應該怎麼樣呢?你應該知道,他比起你要更加的擅長煽動人心,而且你的種種所為,已經讓人們非常不滿了。”陸栩依然搖頭。
他原本就沒打算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可一旦加入進來,他就會盡可能的讓事情妥善的解決掉。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那你說究竟應該怎麼辦?”關河撓了撓頭,他根本就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索性直接當伸手黨找陸栩要答案,他實在太不擅長處理這些了,而且仔細思考陸栩所說的也很有道理。
“究竟應該怎麼辦嗎?這個問題由我去解決就好了。”陸栩對此躊躇片刻,又搖了搖了。
顯然他並不打算告訴關河等人如何解決的方法,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來,必然會招來反對的。
畢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正大光明,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卑鄙手段,總得有人去做的。
將時間的指標順時針的撥回到正確的時間節點,彼時的陸栩已經從同劉恆交談的房間內出來。
這個時候的他輕鬆的在營地內散步,原本有人上前去試圖將他再度抓起來丟回看押的房間去。
但被劉恆斥走,明確的告訴這些人,陸栩有著在營地裡自由走動的權利,不許為難他。
這樣的舉動讓人感到詫異,與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