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調查過了,小鎮上沒有幸存者,而且也逐一核實了名單,那個少年是到附近寫生的。”
“是這樣嗎?再到那邊去調查一下吧,凡是還是謹慎點好,不要出差錯。”這幾個墨鏡男交頭接耳。
這個時候遠處正在清理現場的消防員也不時看向他們的這個位置,對此有許多疑慮。
“那幫穿著黑西裝的傢伙究竟是什麼來路,我看鬼鬼祟祟的是他們才對吧,好像比我們都先來這裡。”
“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是什麼人,不過剛才中隊長交待了,不要干擾到他們,做自己的工作就好,看來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人,還是不要瞎猜了,這裡邊的水深著呢。”消防員提醒了自己的同事一句。
很快他們就回到自己的工作上,和那幫穿西裝的傢伙井水不犯河水。
而這個時候的少年已經在中年大叔的推推搡搡下回到了一輛公共汽車上。
中年大叔坐在汽車的駕駛位上邊,車廂內就只有少年一個人,很快他發動了汽車緩緩離開。
“剛才真是太險了,差點就讓他們給看出來了,小陸,我知道發生這種事情對你來說很難接受,可是你也瞧見了,現在這種情況你並不安全,務必要多長一個心眼,叔我是看著你長大的,能幫你的地方不多。”
中年大叔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就心有餘悸,他是一名公共汽車司機,住在附近的鎮子上,雖說是附近。
可是由於七星鎮獨特的地理位置,即便是離七星鎮最近的小鎮,也在二十多公里開外。
作為進出七星鎮的唯一一輛中巴車,他已經在這條路上跑了有二十來年了。
他也是屈指可數的幾個七星鎮同外界有往來的人,對於小鎮他並不陌生。
但凡鎮子上有些什麼大事小事他都清楚,乃至於此時坐在他車上的這名少年,他也是看著少年長大的。
“蔡叔,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鎮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少年攥著拳頭,氣質陰沉。
他在看到新聞上關於某山村發生大火的報導之後,就立刻趕了回來。
發生大火的時間是前天,他的雙手都縮在袖子裡,很難看到袖子內的情形。
但如果將他攥緊的拳頭掰開,就會看到他那雙手血肉模糊,那是他在廢墟上硬生生的刨成這樣的。
“說的是燃氣管道突然爆炸,加上天氣炎熱,鎮子上大多數都是傳統的木質建築,所以才誘發了連環火災,所以就成這樣了,前兩天鎮子上來了很多人,不過今天就少了很多了,屍體都已經運走了。”
被稱為蔡叔的中巴車司機搖頭嘆息不已,那些死去的人他幾乎都叫得上名字。
打交道打了二十多年的那些老友,一下子都全都沒了,這讓他的心裡也倍感難受。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讓我去看看他們呢?還有為什麼不能告訴他們我是這個鎮子上的人?”
少年十分不解這個蔡叔剛才的所作所為,也不理解怎麼鎮子的廢墟上會出現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
作為這個鎮子上唯一的倖存者,他是多麼的想看一看自己的親人,可是得知的情況卻是所有人都被燒得一片焦黑,並且被運走,沒辦法看到,這無論是在個人情感上,還是公正的立場,都難以讓人接受。
“小陸呀,以前我也承蒙陸醫生關照過,所以對你也沒什麼可隱瞞的,鎮子是前天夜裡發生大火的,大火燒了整整一夜,那時候我在家裡,隔著二十多公里的地都能清楚的看到火光沖天,當時就想壞了事。”
“我們立刻報警通知消防隊的人過來救火,山裡本來就容易起山火,同事我們也組織人趕過來救火,因為起火的地方離鎮子很近,我們也不太確定鎮子是否被波及,可是到了鎮子山下的時候,警察已經來了。”
蔡叔述說著兩天前夜晚發生的狀況,對於七星鎮即便是他所在的鎮子瞭解也不多,因為七星鎮很排外,就算開通了公路,也很少有人到訪,當天夜裡也是他極力組織人手去營救的。
“森林警察已經到了?起火的時候是幾點鐘?蔡叔你們到的時候又是幾點鐘?”少年皺起眉頭,雖然他沉浸在巨大的悲傷當中,可是依然抓住了一些不符合常理的細節進行詢問。
“我是半夜睡醒起來看到火光沖天的,那個時候大概是凌晨一點,當我開著車抵達的時候,還沒到兩點,最多不超過一點五十,有一點小陸你沒說對,來的不是森林警察,就是平時抓人的那種。”
蔡叔仔細回憶著當天夜裡的細節,雖說他上了年紀,記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