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嵐十分懊惱自己怎麼在一片黑暗中與自己的同伴走丟了,原本她還和她的密友牽在一起的。
但就在一名女學生摔倒,她打算去拉的時候,她的那位密友就鬆手匆匆的離開。
等到她逃入樹林之後,周圍一片漆黑,加上樹海過於浩瀚,沒有辦法辨認方向感的情況下。
她也只能沒命的往前狂奔,就算前邊有更加未知的危險在等著她,也好過被一群巨鼠吞噬掉。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人,而且還是她之前見過幾次,算是認識的陸栩,她還慶幸自己的運氣算好的。
可直到陸栩從編織袋裡拿出那個他在逃跑途中捕捉到的巨鼠進行解剖,這讓她徹底的崩潰了。
“究竟要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才會在那種關頭還不忘捕抓那種骯髒的東西,還把它給解剖掉?”
葉青嵐雙手抱著腿,她朝著身後不遠的地方咆哮著,遠處的天空開始翻出魚肚白,黎明將至。
“你就省點力氣吧,都罵了快一夜了,難道你就不擔心惹來什麼棘手的東西嗎?呼,總算搞定,快要天亮了嗎?怎麼,餓不餓,要不要我利用現成的材料給你做一頓豐盛的早餐呢?”陸栩停下手中動作。
他有一個下蹲的動作把手術刀折起來塞進了鞋子裡,緩緩轉過身摘下了戴著的口罩。
這個時候光亮越來越多,在葉青嵐的位置大概可以看清楚陸栩現在的臉色十分的疲憊。
陸栩也許是對於整整一夜的罵聲有些怨念,指了指他身後狼藉的血汙,向著葉青嵐努了努嘴。
“你這個傢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吧?誰要吃那種……那種噁心的東西!糟糕,又忍不住了!”
葉青嵐臉色發白,再是罵了陸栩一句之後,她又衝到附近去一陣乾嘔,這個時候可見度提高。
她也能稍微離這個傢伙遠一些,但仍然沒有超過十米遠的距離,畢竟附近只有他們兩個人。
“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而且是你自己要留在這裡,不是我要你留下的,再者你一直吵鬧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集中精力做事情好嗎?天亮了你也該去找你的朋友了,我們就此別過吧。”陸栩伸了個懶腰。
他眯著眼看向遠方,這片樹海靜悄悄的,周圍一片死寂找不到半點鮮活的東西,瀰漫著潮溼氣味。
“你給我站住!哪有你這樣的,我都不知道,不知道這裡是個什麼樣的鬼地方,你讓我去尋找我的同伴?開什麼玩笑,把淑女扔在這裡是你應有的作風嗎?虧我之前還在夏花面前說你好話來著!”
葉青嵐看陸栩有要走的架勢,立馬加快速度跟了過去,她可不想一個人待在這種陰森森的鬼地方。
“抱歉,你不是對我意見很大嗎?既然不是一路人,就別走在一起好了,而且淑女什麼的,是誰昨天晚上一直在那裡罵個不停?我脾氣可沒有好到被人咬了罵了之後,還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陸栩沒有停留下來的樣子,依然走在前方,清晨的空氣吹了過來,裹挾著一股濃濃的生鏽的氣味。
“你好歹也是男孩子耶,男孩子不應該大氣一點嗎?怎麼能和我一樣斤斤計較,而且我們好歹也算是認識的吧,你怎麼能拋下我不管,你一個人走在這種鬼地方,也希望能有個伴的對吧?”葉青嵐加快速度。
兩個人穿梭在樹海中間,根本就無法辨認哪裡才是正確的方位,現在她也沒心思去尋找正確的路。
此時葉青嵐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跟緊陸栩,只要跟著這個傢伙的話,多多少少都會有辦法的吧?
“我想我一個人還是更加的有效率一點,不會浪費多餘的體力用在爭論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邊,你究竟有沒有搞清楚現狀?最後給予你一個友善的建議,我們現在可不是在文明社會的都市之中。”
陸栩停下來回過頭看了葉青嵐一眼,他的神情漸漸變得嚴肅,在之前他的確和這個女孩子有過交集。
先是在長安號上,然後在沙灘上,她都有過主動來搭話,但陸栩對於她這種行為並沒有多少好感。
他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自己此行所肩負的任務,絕對不會招惹上莫名其妙的人,那根本就是負擔。
“我們現在所在的,可是一座沒有文明與道德可言,可以輕而易舉將血肉連帶靈魂吞噬掉的孤島上邊,你是否做好了面對即將出現,無法預料的危險的覺悟嗎?”陸栩的樣子突然變得很兇,他往前逼近兩步。
拉近同葉青嵐的距離之後,一下子將她壓倒在地,而後者對此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