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黑夜既是一個容易讓人產生恐懼的時刻,同時也是一個最容易讓人鬆懈下來的時刻。
畢竟日升而作,日落而息一直都是萬物生長的規律,尤其是當到了午夜時分的時候。
原本就疲乏不堪的人們紛紛回到各自的房間選擇休息,有些膽小些的還強撐著睡意與同伴說話。
但此時的他們也都是呵欠連連,由於傍晚時分的謀殺事件以及這一夜超乎尋常的暴風雨。
這讓他們的神經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之下,這就直接導致他們的精力比起平時消耗快得多。
可就是在這種狀況下,這突兀的槍聲毫無疑問給了他們一陣強心劑,所有人都在剎那驚醒過來!
“喂喂,你聽到了嗎?那個聲音,大半夜的怎麼會出現這個聲音,該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我也聽到了,那是……槍聲?可是好端端的船上怎麼會有槍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該不會在這種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喂,這是怎麼回事,那邊發生了什麼?”
有乘客立即開啟房門,看到昏暗的走廊上有人匆匆的跑過去,當即詢問眼下的狀況。
“你們全都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內,誰都不許出來,是從動力控制室那邊傳過來,快過去看看!”
穿著制服的警察與屬於飛熊娛樂的警衛呵斥著這些瞧熱鬧的乘客回到房間不要隨處走動。
他們則朝著槍聲傳來的位置,也就是動力控制室的位置急匆匆趕了過去。
吳熊羆的死已經足夠令他們頭疼,並且勢必承受很大的壓力,畢竟吳熊羆的身份可不普通。
他可是飛熊娛樂的大老闆,是鼎鼎有名億萬富翁,交友廣泛,和不少達官貴人都稱兄道弟的。
如今吳熊羆的死還沒有查明,這艘長安號上又再度傳來槍聲,這怎麼看可都不是一個好兆頭!
“可惡,偏偏是在這樣一個暴風雨之夜,到了,就在那裡,不許動,舉起手來!嗯?是你?”
作為剛才警校畢業不久的實習警員趙茉莉第一個衝到動力控制室內,她乾淨利落的拔出手槍。
在第一時間內就鎖定了如今在動力控制室內的那個傢伙的腦袋,她在警校時候射擊可是滿分。
她完全有把握在那個傢伙試圖逃竄的剎那之間擊傷他的腿,從而讓他無法動彈。
可就是在這種有利的情況下,她很快就看清楚了動力控制室內的那個人的臉。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襯衣,有著一頭幾乎遮住眼睛頭髮,略微顯得頹廢的大學生模樣的青年。
偏偏這個大學生她傍晚的時候是見過的,因為那時候他也是案發現場的當事人。
“你們的行動總是這樣慢吞吞的,難怪現在的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這名大學生摘下了手套,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了趙茉莉一眼,哪怕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茉莉,等等我!呼,總算感到了,已經抓到嫌疑人了嗎?唉?是傍晚見到過的那個傢伙?”
與趙茉莉同期畢業的杜學踉踉蹌蹌的趕過來,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腳步,氣喘吁吁的。
他連槍套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摸,而是訝異的看向站在他們面前的那個並不陌生的青年。
“你這個傢伙,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案發現場,無論怎麼看都非常可疑的!”
趙茉莉依然沒有放下槍的意思,如果說傍晚時分吳熊羆死的時候,還能解釋為完全是湊巧。
可是此刻這個名字似乎是陸栩的傢伙,再次慢條斯理的出現在案發現場,事出有異必有妖。
這讓她很難不懷疑這個青年的動機,以及他是否真的與這兩起案件存在某種關聯。
“答案很簡單,停電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是來自於內部的突發性手動強制斷電,而要做到這種程度,就必須要在電力控制室手動切斷,斷電的目的則是為了製造混亂掩人耳目。”
“從斷電到恢復供電這段時間裡,能夠爭取到的時間不過區區三十秒鐘,因為三十秒後就會啟動備用電源,但實際上連三十秒都要不了,因為工作人員發現斷電以後,必定會過來檢視。”
“順著這個思路去計算的話,其實能夠爭取到的時間只有一半,也就是大概十五秒,在這裡又存在著兩種情況,那就是同夥作案以及雙人作案,基於這一點我們又可以往前進行推測。”
“吳熊羆死的時候兇手只有一人,這一點可以從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