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臺上笑容滿面,風光無限的吳熊羆走下舞臺以後,女秘書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聲的附耳了幾句。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也許是領帶系得太緊的緣故,他扯了扯領帶在幾名保鏢的簇擁下走向通道。
通道內的光線很暗,吳熊羆從口袋裡摸出雪茄盒取出了一支,他身邊的保鏢畢恭畢敬的為他點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幽幽的吐了一個菸圈以後,這才看向那個站在通道中段位置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我不管你這份資料是從哪裡弄來的,直接開個價吧,然後把所有的副本統統都毀掉,如果讓我發現這份資料出現在媒體的報導裡,不管你在哪裡,我絕對都會把你找出來,然後丟到海里去喂鯊魚的!”
吳熊羆惡狠狠的瞪著這個穿著黑色長袖襯衣,長髮將耳朵都蓋住,顯露出頹廢氣質的年輕人。
他十幾歲就過著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二十多年下來,不知道有多少對手都栽在了他的手裡。
好不容易才博出了如今的這份身家,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大堆的麻煩都找上了他。
先是公司的財務出現了問題,然後一家他得罪不起的大財閥又讓他去辦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而且他最近還有被人給盯上的感覺,不得不加派了保鏢,這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
可是眼前的這名年輕人卻拿出一份如果傳出去,絕對會讓他苦心經營的飛熊娛樂轟然倒塌的資料,並且堂而皇之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這讓他如何不氣惱?如果不是顧慮這小子準備有資料的副本作為後手。
他恐怕早就叫人把這小子給扔到海里去了,現在的吳熊羆心煩意亂,只想拿錢消災將他趕走。
“飛熊娛樂資金鍊斷裂,早就已經資不抵債,靠著做假賬和騙貸等一系列手段才維持著表面上的輝煌……這樣勁爆的訊息媒體的確很感興趣,不過飛熊娛樂就算倒閉破產,和我這種小角色又有什麼關係?”
這名穿著黑色襯衣的青年慢條斯理的直視吳熊羆的眼睛,哪怕後者兇惡得簡直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別再廢話了,這張支票自己拿去填個數字,然後拿著錢滾出蒼龍市,滾出華夏地區,去國外過你的逍遙日子去,別再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不然你絕對會為此後悔的!年輕人!”
吳熊羆扯著領帶,對於這名青年的說話方式非常不喜歡,倒不是他有多氣焰彪炳,而是太過於平靜了。
平靜得好像不受半點他的威脅,平靜得眼神中看不見半點的貪慾,這讓他尤其的不適應。
正常情況下不應該被他的氣勢嚇得瑟瑟發抖,或者因為鉅款到手而顯露出狂喜的神色嗎?
“可以隨意填數字的支票嗎?雖說現在飛熊娛樂日薄西山,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吳主席願意拿錢消災,能夠接受的數字是幾位數呢?讓我猜一猜,六位數?七位數?還是說……八位數?”
這名青年笑意吟吟的注視著吳熊羆臉上表情的變化,在說到八位數的時候,後者鼻子明顯抽動了一下。
顯然在他的咄咄逼人之下,吳熊羆已經盛怒到了極點,而這個數字也是後者能夠接受的極限。
“哼,年輕人有膽識有魄力是好事,但是別貪念過重,小心錢有命拿出去,最後卻沒命花啊。”
吳熊羆的手臂上青筋凸起,雖然他這些年大魚大肉身體早就走了樣,但生起氣來依然十分可怕。
“多謝提醒,這筆錢固然能夠讓我從一個窮學生,一躍成為不用在人工智慧時代為找一份工作發愁的富裕階層,但是我找到吳主席你,為的可不是錢財,只需要吳主席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會離開。”
“而且這些資料連帶副本一起,我都會徹底的銷燬掉,畢竟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也不是什麼衛道士,無良商人黑心資產傢什麼的,原本就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的,對吧?”
他看了看手裡的支票,輕飄飄的質感承載的是無數人一輩子夢寐以求的財富,但他卻將手鬆開。
支票離開手指的桎梏以後,緩緩的飄落下去,如同一片鵝毛,他嘴角顯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你這個混蛋,你到這裡來是打算耍我的嗎?老子已經查清楚你的登船資料了,是叫陸栩對吧?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大學生也想跟老子鬥?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給丟到海里去餵魚?你信不信?”
吳熊羆愣了愣,這個時候女秘書又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是告訴他查到的那小子的登船資料。
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