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內,司徒望龍正在暴跳如雷,“杜家、趙家,你們怎麼回事?往東突出去就那麼難嗎?突破一點而已,又不要你們全線沖垮!小二百武皇,那麼一點都衝不破,廢物!蕭邕那賊子待三個人就衝開了我盟西線十里,你們小二百竟然衝不破,不是廢物是什麼?!我盟提供給你們的箭弩和龍爆丹是幹什麼用的?當擺設?!賣了換靈石?!”
兩家的太上低著頭,內心悽苦。在突圍中,他們遇到了三倍於己的武皇圍攻;自己有箭弩,人家也有弓箭。最後下來,兩家武皇折損近半,幾千上萬年的底蘊毀於一旦。
薄信看了一眼暴躁的司徒望龍,心中很鬱悶,提蕭邕幹什麼,不是漲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咳嗽一聲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要以突擊為主,至少不能讓他們靠近我們五百萬裡,否則我們的壓力會更大。”
司徒望龍看了薄信一眼,卻自顧自說道,“胡副盟主去追殺蕭邕賊子的,不知道情況如何。”看向一個同來自龍嘯大陸的武皇后期盛利行,問道,“盛道友,你也準備一下,以防萬一。”最後說道,“現在他們已經合攏,我們要考慮擊中兵力衝出去。他們一半的力量來到南洲,那我們就殺向他們老巢,他們老巢不可能也聯合起來了吧!”
對於他的跳躍性思維,在座的神盟修士很難跟上,但還是配合著他進行分析,因為神盟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他們自身也是。
會議結束後,司徒望龍留下盛利行,“盛道友,佈陣的材料夠嗎?”
盛利行是一個陣法大師,他知道司徒望龍留他下來的意思,點點頭,“空間石恰好能佈一個陣,不過一次性出去的人不能超過五人,傳送距離也超不過千萬裡。還有,出口向哪,你有想法嗎?”他自己都覺得很悲哀。打生打死好不容易來到龍鳴大陸,兩年時間一統南洲,剛剛沒高興幾天,卻在五天之內被人家圍困在這裡,只能選擇逃亡。
司徒望龍心中有苦自知,一手好牌,不知道哪張牌出錯了,結果被打得稀爛,他艱難地嚥了兩口,“五人就五人,總是火種。至於方向,要麼往南,要麼往東。中部武皇太多,西部兇獸不少,武皇也不少,這兩個地方都容易被人家包餃子。”
盛利行嘆了一聲,“來到龍鳴大陸,風光了兩年,沒想到最終卻是有如潰堤,頃刻間想到的是逃命。加入不是龍坤大陸那些人得罪了蕭邕,導致他與神盟為敵,應該不會帶來這樣的結果。龍坤大陸分部攻擊歷城反被擊潰是起因,劉基假冒他殺七家武皇是誘因,而巡邏隊要收他截殺他是關鍵點。司徒,我覺得我盟有些方式該改改了,與修煉界全體為敵啊。”
司徒望龍斷然說道,“盛道友,這是我盟的決策,慎言!道友還是抓緊佈陣吧。”說完,站起離去。……
劉基沒和他師傅彭慧本一同鎮守西線,而是被派去北面清剿反抗修士。在多個武皇后期的率領下,一直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心情很舒暢;沒想到這兩天風雲突變,中洲修士大規模侵入,率隊的神盟武皇后期被殺了近一半,他自己也被刺穿右肩,大刀差點丟失。在回逃過程中,他才得知他師傅已經被蕭邕擊殺,周圍三洲的進攻隊伍已經快速突破了神盟防線,正包圍而來。
在再一次受傷後,他趁勢墜落地面,悄然藏了起來,把神盟服飾扯下,換上大眾化的服裝。待追兵和被追兵通通不見後,開闢一個洞府,在裡面療起傷來。有了空閒,他才想起師傅是被蕭邕擊殺的,隨後愣了很久。他不可想象,蕭邕竟然能殺了他師傅,心中頓時生起絕望之意,不再對蕭邕抱有任何報復之心。
蕭邕對近期龍鳴大陸的局勢並不清楚,他只透過沿途遇到的幾個掉隊修士知道,西洲這批追殺神盟的修士中,近乎一半是被神盟追殺出去的,這次前來攻擊神盟,好像有人居中組織;有修士對他表示,那些組織者竟然不跟他聯絡,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蕭邕聽後,只是呵呵一笑。